張院,你說說,我要不是有手術,怕耽誤你功夫,我估計能和他吵起來,就這樣,我剛還和他吵了幾句,太不講道理了。”
“哦!”張凡睜開了眼睛。
“嗨,話趕話的說道這裏了,您也別在意,他就是那麼一個有口無心的人。其實人還是不錯的!”
“嗬嗬,沒事!”張凡是真的沒事,往心裏去都沒去。畢竟自己的目的是為了刷手術量,而不是為了錢。
這要是遇上心眼小的,估計這個老黃不知不覺中就惹到一個大拿了。
老陳說完,也不再多說,他太清楚過而不及的道理,特別是文化人,話不點透,意思到位就夠了。
消毒結束,老陳笑著對張凡說道:“張院,洗手吧!”
“好!”張凡起身帶著薛曉橋去洗手。原本薛曉橋要搶著消毒,可老陳不讓,“怎麼能讓專家消毒呢,你們剛上了一台手術,抓緊休息,我來!”
就幾句話,透著無比的親熱。洗手的時候,薛曉橋對張凡說道:“這個陳主任挺不錯的!”
“嗬嗬!”張凡笑了笑,沒多說話。薛曉橋畢業沒多久,而張凡這兩年的時間,在這個小社會裏麵經曆了太多太多了,所以已經不會用學生的思維方式去認識一個人。
手術開始,鬆果體占位!普通人對於腦組織名字的熟悉度,可以有個排名。
大腦、小腦、鬆果體!
但很少人知道,鬆果體這個玩意到底是幹什麼的。
這樣說吧,鬆果體其實就是人類的生物鍾,它控製著人體的作息習慣。
而且對於愛美的女生來說,這個鬆果體還有一個比生物鍾更重要的功能,褪黑作用。
很多人前一天晚上沒休息好,第二天起來臉色發黑,眼袋上麵好像花了煙熏妝一樣。
其實,就是睡眠不好導致鬆果體沒有發揮出它褪黑的作用。
還有就是,這玩意控製性成熟的時間,估計大家都見過有些大腦疾病的兒童,年紀一點點最多七八歲。
可一臉成人相貌,胡子拉碴,雞兒已經碩大無比,其實就是鬆果體異常。
所以,小孩子一定要有充足的睡眠,不然會導致性發育過早,性發育過早不是什麼好事情。
一旦性發育開始,那麼身體其他部分就停止發育,比如個頭,比如頭顱,所以啊,這個性,太霸道!別貪多,多了眼圈會黑的!
仔細想想,是不是有些人眼圈……
鬆果體腫瘤手術開展的很早,1926年就已經有腦外的醫生去搞這個領域了。
可失敗率特別高,手術做完腫瘤也切除了,但,患者不是當場掛了,就是術後幾天內掛了。
死亡率特別高,當年做這種手術就如同給患者判了死刑一樣,有去無回的。
所以,從二幾年到七幾年,這種手術一直沒什麼發展。
忽然,在七幾年的某一天,冰天雪地中的挪威,某S姓醫生估計凍的無聊,他從小腦入路,開始切除鬆果體的腫瘤。
結果致死率低不說,治愈率還特別高,大家一下來了興趣,有的沒的都來搞一搞。
但是,這個入路也不是誰都能搞的。這裏有個BOSS級的器官在擋路,那就是要經過小腦。
小腦雖然名字好像小一點,聽起來是個弟弟。
其實這個玩意在顱腦中才是哥哥。
比如人們要吃兔子肉,手藝高的人,一棒子敲在兔子的小腦,兔子一下就掛了。
手藝不行的,一棒子瞧在在兔頭上,一看,哦死了,扔在地上,準備剝皮。
結果沒幾分鍾,兔子忽然活了,然後,如同施展了水上漂的輕功一樣,滿院子亂跑,還會咬人。
死了一次,急眼了!
這是因為手藝差的敲在人家兔頭大腦上了,隻是把人家敲暈了而已。
還比如,拳擊台上,不能擊打腦後,打了就犯規,也是一個道理,這裏藏著小腦還有腦幹延髓等一些哥哥級別的人物。
一拳頭或者一板磚照著額頭糊上去,一般也就打個頭破血流,最多把對方打個腦震蕩。顱骨的硬度可不是開玩笑的。
街頭老混混們打架經驗豐富,他們拿著板磚悄悄的走在對方身後,然後猛的大喊一聲,孫賊!
對方轉頭,然後照著額頭就是一磚頭,接著牛逼的對躺在地上的人不停的警告。
他們為啥不拍腦後?非要喊一聲讓人家轉頭,是誇自己嗓子大?不,這是因為人家有經驗,知道這裏有個哥哥。
而拍腦後的都吃了槍子了,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必要要人命。
所以,想要借道,還是從哥哥級別的器官借道。一個不慎,患者術後就遭罪了。
大一點的,就不說了,大家都清楚,小一點並發症,比如眼珠子亂顫。
這個亂顫是真真的亂顫,對方看著你,眼珠子在眼眶裏四處晃蕩,直接就像是湯姆貓的眼睛翻日曆一樣。
還有就是走路,如同本山賣拐忽悠老範一樣,走著走著就走歪了,走著走著就如同喝醉了一樣。
這麼大的並發症就把很多很多的腦外醫生擋在了這種手術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