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斯坦這邊也能交代過去,你看,我們連我們國家的院士都打電話現場谘詢了患者的病情,太重了,死了是應該的。
對下,對於手術醫生們,該打板子的打板子,你看某某院士都說了,這個時候不能做手術,要保守!
結果沒想到,人家盧老不顧風險,不顧名聲的要親自來,這一下弄的他們有點措手不及了。
這是什麼路數?
盧老帶著在青鳥的一幫已經出師的弟子,而且還都是有建樹的弟子出發了。
這裏麵有好幾個弟子已經準備著朝著院士衝鋒了。
“老師,您放心,小師弟在手術上不會大意的。”路寧在飛機上給老師蓋上毯子小聲的寬慰著。
“哎!”盧老長歎了一句,心裏的話沒說出來,“你啊,還是老老實實搞科研吧,我們這是去幫忙的嗎?他做不下來的手術,哎!”
手術台上,老徐,徐光偉還有老趙,趙京津,身上都起了一身的白毛汗。
患者腹腔中如同蜂窩煤,現在如果縫的快一點,或許患者還不會死在手術台上。
可要是繼續,那麼死在手術台上的幾率就太大太大了。
他們兩人都是有心仕途的人,這裏麵的風險,他們太清楚了。
特別是這種外事手術,一旦出問題,不論好壞,反正以後你別想再當院長。
努力了半輩子,不就是為了這個嗎。現在怎麼辦?跟著賭?或者建議放棄?
有些人會說,都要死了,還這麼多講究。
其實,對於行業內的人來說,死在手術台或者死在ICU,其實差別不大。
但,對於不是行業內的人來說,差別就太大了。
死在手術台上,往往就是一個意思,這是醫生把患者殺死在手術台上了,水平不行就別手術,現在直接把患者放死在手術台上了。
死在ICU,一天花它個幾萬,不太懂這一行的人就會說,你看看,這都花了幾十萬了,最好的藥,最好的儀器都上去,這是老天爺不放人啊。
老徐看著張凡,自己咽口水的聲音,自己心跳的聲音,他都能清晰的聽到。
他張了張嘴,死活說不出話來,他看了看老趙,當年的師兄弟,後來的路人甚至仇人。
可,他知道,老趙更了解張凡,而且他也知道,老趙和他一樣,都是有奮鬥目標的人。
“老趙,怎麼說?”徐光偉看著老趙。
“張院,真的要賭?”老趙嘴裏幹燥的舌頭都快粘在口腔上顎了。
“賭!下去也是死。”張凡不多話,但手底下已經開始準備做下一步的處理了。
老趙打心裏不願意賭,真的,現在縫快點,送進ICU,呼吸機一上,激素衝,抗生素殺,一天花它幾萬,它不香嗎?
然後熬著時間,請遍華國大拿來會診,它不香嗎?
為什麼非要自己去頂這個天大的雷呢。
可,又一想,想想中心腫瘤,想想說不定真的要是救活了呢?要是救活了,想想領導的感謝!
咽喉裏都冒了火了,他左右搖擺,心裏的兩個小人早就打成一團了。
張凡也無奈,真的,不在自己的醫院,不是自己的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想法太多了。
他等了幾秒,老趙還沒表態,他抬起頭,“出事了我負責,老趙,徐主任不了解我,你還不了解我嗎?
行不行,一句話,快!”
張凡不耐煩了。手術台上的霸氣終於漏出來了,張凡瞪著眼睛,一副你要是今天不答應,有你好瞧的架勢。
“我的祖宗喲,你這是要了親命了。”老趙心裏真的糾結,他倒不是怕張凡,實在是心裏糾結。
看著張凡,想想中心腫瘤切除術,老趙咬著牙:“張院,我可把身家性命全放在你手裏了。”
“好!”張凡表情未變,點了點頭,然後看向老徐。
老徐都準備縫合了,結果一看,老趙賭了。他盯著老趙,“老趙你可想好了。”
“要做就做,不做現在就下去!”
張凡徹底怒了,人都馬上不行了,這兩玩意還在這裏勾心鬥角。
“賭了,你們敢死,我老徐難道怕嗎,賭了!”
老徐看了一眼老趙,咬著牙低著頭說了一句。
“開始,剪刀!”也就幾句話,幾十秒的時間,真的讓老徐和老趙如同被放在油鍋裏炸了一萬年一樣,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