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國人講究一個彩頭,比如賭徒見不得書,小偷見不得井,就連蓋房子都要在院子當中豎個旗。
有沒有道理不好說,但多少還是能讓人的心理得到一些藉慰。
醫院的機器要開機,歐陽既想要不要錢的機器,又不想讓經銷商如同螞蟥吸附在醫院的身體上。還不願讓政府有借口減少財政補助。
所以老太太想著辦法的把領導給弄到了醫院來。說實話,如此大額的捐贈不是年年都有,也不是每個城市都有。
茶素的老大心裏也難受,管把,這些機器他沒辦法去分配,不光歐陽不同意,這些捐贈的經銷商也不願意。
不管吧,如此大的場麵以後要真的出事情,他也不好過,所以當領導出現的時候,沒有什麼滿麵紅光,而是如同受了氣的童養媳一樣。
見誰都沒好臉色,這些大經銷商可不怎麼理他,他們是奔著張凡來的。
坐在主席台上的領導幹巴巴的說了幾句話,大意就是感謝各位的捐贈,然後就是勉勵茶素醫院的醫生靠著先進的機器多為當地人民做貢獻。
這些機器的歸屬權也是個奇葩的方式,完全歸屬於茶素醫院吧,歐陽不幹。
老太太賊的如同戰鬥賊一樣,她太知道這個貨到地頭死的道理。
如果歸屬權劃歸到茶素醫院,就這些機器的金額,估摸以後好幾年茶素醫院都得不到政府的補貼了。
所以歐陽不幹,而且她也清楚這些機器跑不出茶素醫院去。
政府想把機器均攤在茶素各大醫院中,經銷商又不幹。
最後沒了轍的政府把這些機器的歸屬權劃歸到了衛生局,但使用權在茶素醫院。
政府什麼話都不能說,一說,歐陽就是沒人沒地方。
歐陽活生生的一副不要臉的節奏,硬是讓來參加開機儀式的中醫院院長都替她臉紅了。
中醫院的院長當年是茶素的副院長,從茶素醫院出去後,想著法的和歐陽掰手腕,次次占不到上風不說,還要硬著頭皮被政府拉出來和歐陽對戰。
“您說這個老太太這樣多吃多占,都把茶素的醫療行業給帶壞了,大家都要是想她這樣,顧小家不顧大家,以後還談什麼發展,談什麼進步,領導您應該讓組織多和她談談,讓她也進步進步,不要這樣。”
中醫院的院長悄悄的給茶素的老三說小話。他眼看著一台台都能算世界尖端的儀器進了茶素醫院,心裏哪叫一個酸啊。
“嗬嗬,這一不是政府批錢買的,二不是人家化緣化來的,是別人上杆子送的,你讓我說什麼?你們要是能爭點氣,能有現在的樣子嗎?”
老三心裏也是一股股的怨氣,這哪裏是一台台的機器啊,這分明全是一車一車的紅票子啊。
心都在流血,這他娘的以後茶素醫院十年內都不用再進購什麼大儀器了。
這個行當就是這麼奇怪,比如一個小地方的小醫院要買個CT,最後的角逐反而在省裏!
講話完畢後,領導黑著臉的下了台,然後就開始和任何的開始儀式一樣,剪彩,鼓掌。
如同兩國簽訂和平協議一樣,張凡第一次參與到如此架勢的交接儀式。簽字,碩大的簽字本上,簽上了名字還要和對方互換。
領導可以黑著臉對歐陽,但對張凡卻不能,不光不能黑著臉,私下裏對張凡還說了不少勉勵的話語,軟軟的手握著張凡的手,哪叫一個客氣。
坐在台下的醫生們,特別是薛飛、王亞男、許仙這幫算是張凡的嫡係,真的是帶著一種無法言表的激動。
就是這麼奇怪。
當領導們完事退場後,正兒八經的醫療開機儀式就開始了。
茶素地區,有一個算一個,幾乎每個醫院都派來了代表或者業務尖子參與到了此次盛會。
看著一些他們去進修才能見到,還不讓上手的儀器終於紮根在邊疆,一些行走在牧區的醫生,眼中真的都是含著淚水的。
現代醫療的發展,離不開這些高精端的儀器,好些人說,現在的醫生就靠儀器。
說實話,儀器越先進對於疾病的診斷其實越是精確的。
往往有些時候在棱模兩可的時候,一台好的儀器往往就能給患者節省不知道多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