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比如國企的公司,私人公司,還有外企的公司,辦公室文化絕對不一樣。
而體製內又是另外一個景色。比如醫院和其他職能部門比較起來又是另外一種景色。
如果搞行政的是醫生出身,說實話,有時候就是一副,爺就這樣,大不了爺回臨床,你奈我何的架勢。
院長帶著氣進了會議室,從主席台的側門一進會議室,一口氣差點吸不上來了。
一般情況下,當他出現的時候,下麵的人應該用熱切的目光歡迎著自己,會場上應該大家竊竊私語的等待著自己。
可今天,剛一進門,就看到坐在位子上的醫生全都擰著頭朝後麵看,指指點點的,如同菜市場。
這也就算了,平時和他尿不到一個壺裏的外科主任,特別是大普外的老徐,還有腦外的老羅,對著一個年輕人客氣的笑著。
他都沒這種待遇。這個年輕人不用想,絕對就是茶素張凡了。
院長心裏已經罵娘了:開院務會議的時候,這些老梆子,一個兩個裝著都不認識,揣著明白裝糊塗。
現在場麵都鋪開了,一個兩個緊趕著上去舔,他牙都咬碎了。
“我是為了內科嗎,我是為了我自己嗎,還不是為了你們這幫不爭氣的外科老粗嗎。
人家中心醫院眼看著越來越厲害,你們一個一個。”
一時間,他都開始後悔當院長了!要是內科,就算不是內分泌,他照樣能指揮指揮,可外科,實在難心啊。
“嗯,安排大家開會吧。”這時候再回頭一看院辦的主任,還是這位親切一點啊!
沉著臉,院長坐在主席台上,靜靜的看著遠處一幫人自己聊自己的,他就如同擺設一樣。
“把會議程序修改一下。”鐵著臉的他對院辦的主任說了一句。
“怎麼改,已經下發了。”
“就說發錯了。”然後又把自己的情緒調整了一下,輕聲的說道:“把觀摩手術這一項停了,改成參觀學習咱們醫院的層流手術室,再加一項醫院心梗急救中心的流暢學習。”
說完,轉頭對自己的助理說了一句,“去打聽打聽,到底怎麼回事。”
都不是傻子,當一進會議室,一看這架勢,他知道,外科這幫虎視眈眈的主任們給他挖了一個坑。
雖然咽不下去這口氣,但,是坑自己也不能傻傻乎乎的去跳啊。
助理點著頭,趕緊走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沒多久,張凡的情況就被打聽到了。
“老板,我是從中心醫院那邊打聽的。還通過我小舅子從衛生廳那邊確認了一遍。”
“靠譜嗎?”
“靠譜,中心醫院那邊,是我大學同學,我們關係很好,都是公衛畢業的和臨床的不怎麼搭界。
衛生廳那邊我小舅子的小姨子在哪邊宣傳科上班。”
“哦,怎麼說的。”院長點了點頭。
“額……”助理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領導,好像說出來怕領導受不了,立馬心梗了一樣。
“說啊!”院長抬頭看了看站在身邊的助理。
“他說,這個張院是裘派弟子,還是青鳥盧院士的關門弟子。”
“哪個盧院士?”
“就是青鳥附屬醫院的院長!”
“嘶!”情不自禁的吸了一口氣,“怪不得!可……”院長心說,就算是個弟子,也沒這麼厲害啊,而且還是個放到邊疆的弟子,估計也不怎麼受重視,可不受重視,他麵子怎麼就這麼大,全華國的頂級醫院都能讓他給包圓了?
“也是奇怪,這位張院,不光是搞普外,還做骨科,就連燒傷都涉及。”
“貪多嚼不爛!”院長無所謂的說了一句。
“而且,就在年前,他在中心醫院,據說做了一台西北首例的腦外手術。”
“額!確定是首例嗎?腦外的?沒首都或者魔都的專家來?”
“確定,是首例,據說是首都專家親自推薦的,而且……”
院長一下不好了,這個坑好像越來越大啊。現在臉都青了。
“還有什麼?你一氣說完啊,斷斷續續,斷斷續續的,你當你說書的啊。”
助理連忙說道:“我同學還說,這位張院開著一倆小號紅牌車,他親眼見的,說醫院門口的交警見了都要敬禮。”
“嘶!”這次直接是牙疼吸了冷氣一樣,院長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個坑,太大了!
“幾代?不應該啊,這玩意又不是體製內去下鄉拿履曆的。”院長望著遠處的張凡,心裏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