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從溫哥華飛往首爾的空客a80,尹智宸坐在頭等艙中,慢慢品味著手心那杯暖暖的咖啡,雖苦卻別有一番滋味,順手拿起耳機聽起飛機上的音樂,是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曲,時而悠揚,時而歡快,時而低沉,時而舒緩,令人心情舒暢,卻又隱隱勾起那甜蜜又苦澀回憶。
窗外那一望無際的白色霧海,有的像薄薄的輕紗飄浮著,好似仙女身上那隨風飄逸的衣裙;有的像千年冰川或像聖潔的雪山,白的耀眼,白的純潔,如美麗的村姑般清純,質樸……
飛機的舷窗上,隱隱浮現出一張青澀的麵龐,然而眼角卻晶瑩一片,尹智宸伸出手想要拭去那令人心疼的淚珠,卻碰在冰冷的舷窗上。原來他又出現幻覺了,自從6年前,他離開她,離開那座城市,他腦海中總是想起分別那的場景,已經不知多少次了。分離總在一瞬間,但傷痛卻永遠留在了心底……
那,他選擇離開她,在她最需要他的時候。女孩是堅強的,尹智宸忘不了,007年月17日,江南qu狎鷗亭後街,0歲的她,遞給他一條紫色緞帶,笑著對他:“ppa,綁住我的眼睛,讓眼淚掉不下來,你離開後我還是快樂的。”雖是笑著的,可陽光下眼角的那片晶瑩卻愈發令尹智宸心疼,那張噙著淚的臉也刻在了他的心裏,永遠。“仁靜,原諒我,還有等我回來!”罷,他便轉過身飛快地向前跑著,不敢回頭,他怕他回頭,就會舍不得離開。
尹智宸坐在飛機場候機室中,渾渾噩噩,不知是怎麼過來的。他雙手捂著胸口,心微涼,麻木了,一陣陣冰冷感傳來,可不知為何還能感覺到如此疼痛。他知道女孩需要他,他也想陪在她身邊,一輩子。可是他的人生不是他的,至少現在不是。他,尹智宸,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來還債的,而債主不是某個人,而是國家。
這一切還要從14年前起,199年,金y三通過大選成為韓國第一位文人總統,他上任的第二就任命漢城外國語大學的教授金擔任nsp的負責人,而nsp就是名不見經傳的國家情報院nis的前身。
而伴隨金就職來到nsp的還有一群6、7歲的孩子,其中就包括尹智宸。他們的父母無一不是經曆過當年暗殺樸熙事件的特工人員。事件的泄密他們都有責任。雖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無辜,可政治上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的無辜。於是,這些人員大多死在被美記者稱為“集美中央情報局、美聯邦調查局和黑s黨特點於一身的混合物”的nsp所部屬的國外任務中,尹智宸的父母就死在了德gu。
事情並沒有因為他們父母的死而終結,國家從孤兒院、街頭、親戚家找到了他們,父債子償,或許也是合情合理。他們要在這裏接受培訓,要在國內執行5年的情報收集工作。合格後,他們要隨時待命,準備接受5年九死一生的國外任務。如果他們可以僥幸不死,那麼他們將獲得自由,且獲得一筆相當的補償金。更重要的是他們可以在不影響大方向的情況下,做出一些法律之外的事情而免於受到製裁。
國家在剝奪了他們的人生之後,又給他們的人生描繪了一張理想的藍圖,看似美好,實際上不過是給他們一點活著的寄托,以防止他們不堪壓力而自殺罷了。結果,也正是如此。5年的任務,先易後難,而真正要人性命的是快要結束的最後三個任務,被譽為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幾乎所有的人,都死在這三個任務中。
尹智宸最後的三個任務分別是摧毀日福島核電站、破壞朝鈾濃縮設施、盜取美中情局內部涉及本國的資料。三個任務沒有先後順序,隻需要在接受任務後一年內完成,方法不限,隻看結果。
也許這就是冥冥中的意,在他接受任務後僅僅不到兩個月,發生了種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先是日本九級特大地震導致核電站永久廢棄;緊接著又是朝遭到美製裁,而不得不自毀設備已獲得喘息的機會;而後號稱固若金湯的美中情局網絡係統,突然遭到世界各地黑客圍攻,大量資料泄露,尹智宸也在此次事件中渾水摸魚的完成了任務而未被發現。
任務完成了,這表示他尹智宸自由了。nis也信守承諾,在他將資料傳送到本部的第二,就將00億韓元約千萬美金轉到他的個人賬戶中,再加上這幾年的任務傭金,尹智宸也有了大概兩千五百萬美金的個人存款。看似很多,其實不過是明麵上的透明資產。而他在在這四年多真正的心血在加拿d。當然,錢對他來並不重要,此刻,它更想立刻回到韓國,去找她,那個令他這幾年魂牽夢繞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