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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又成,是你嗎?又成……”出現在視線裏的兩個重疊的影子中,頭暈眼花的伊若菲依稀看到其中一個是宋又成,對著他伸出手呢喃:“……又成,是你嗎?又成……”
宋又成聞聲擰過頭來,當看到伊若菲支撐著身子向他伸手,他立刻轉身走回病床邊,一把握住伸向自己的那隻手緊張地回:
“是我,若菲,是我,我是又成。”
“又成,對不起,又成……我不是故意的……”伊若菲哽咽著道歉:“我早前冷落你是因為墮馬失憶,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又成,我其實是愛你的,我一直一直都很愛你,又成……”
身體冰冷地僵硬住,當劉不離聽到伊若菲跟宋又成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他的心底仿佛被無數利刃狠狠劃過,痛得無以複加。
“我知道,若菲,對不起,”宋又成內疚的樣子,“我不知道你今晚加班這麼快可以下班,我不應該找莎琳娜喝酒,我……”
“什麼?”伊若菲的眸子亮了起來,“你今晚上是跟葉醫生在一起?”雖然頭腦依舊淩亂而意識模糊,然而,林清豔跟宋又成藕斷絲連這件事情是刺在她心坎上的那根剌,即使喝醉了也記憶猶新。
“是……是的……”宋又成吞吞吐吐地坦白:“不光今晚上。昨晚上我也約了莎琳娜……”
“可是你不是不喜歡跟葉醫生打交道的嗎?你們倆一見麵就不給對方好臉色……你是不是因為我的病才約葉醫生……”伊若菲感動又內疚的樣子,“對不起,又成。我不知道你約的是葉醫生,我……”
“我約葉醫生不是因為你的病……”宋又成慚愧地低下頭,“我跟葉醫生是因為……”
“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伊若菲輕捂他的嘴,喜極而泣,“謝謝你,又成。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瞞著你去喝酒,對不起。又成,我愛你……”
宋又成擁她入懷,“我也愛你。”
病床的另一邊,劉不離望著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胸口窒息痛楚得仿佛不能呼吸。此時此刻。他多想把宋又成沒完的話完它。但望著伊若菲幸福得又哭又笑的樣子,他忍住了。努力忽略心底的痛楚與不甘,劉不離捂著窒息的胸口腳步冰冷地走出了病房
沒有人留意那個孤單落寞的身影消失在大雨瓢潑的夜裏,伊若菲甚至不曾想過自己是劉不離送進的醫院。她依偎在宋又成的懷裏,恍恍忽忽的睡了過去。她這一覺睡得很甜很安穩,一直到第二上午九點多才從美夢中醒來。慢慢睜開眼睛,伴隨著迸入眼簾的光線,她看到趴在病床邊睡得正香的宋又成。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宋又成睡著的樣子。白晳的臉頰,狹長的眼睛。眼睫毛像女生一樣纖長,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是誘人的緋紅色。他的背上蓋著一張薄薄的毯子,看得出他陪了她一晚,也擔心了一晚,微蹙的眉頭有疲憊和擔憂的神情。
凝著這個男人,滿滿的幸福感將伊若菲包圍。於是,她知道昨晚上的一切不是在做夢,宋又成真的來醫院看她,還守了她一個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