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女學生的眼睛裏都閃動著晶瑩的淚花,他真是太偉大了!
淩看了一眼身旁的傑姆巴,從墨鏡下溢出兩道淚痕:“是的,那是上帝的啟示。在我第一次來到fei洲這片神奇壯麗的土地上,原本隻是想當一個過客。我穿越了許多硝煙中的國度,看到了無數骨瘦如柴瀕於死亡的婦女和孩子,但是我對自己,這裏有這麼多人,你根本沒有辦法幫助所有的人,反而可能搭上自己的性命!那時我就是這麼想的,直到我遇到了一個黑人——”
未來的護士們飛快地記著筆記,不少學生拿出相機留下這位東方善心人的照片,散會之後,這些照片以五十美元一張的價格被搶購一空,所有帶著相機的學生都順帶著發了一筆財。
淩一本正經地回憶著:“那是……四年前吧,我在zhng非時路過一個交戰中的部落。敵人的炸彈在一個池塘中爆炸,不但將無數魚炸上了岸,還把岸邊的一個年輕人炸成了重傷,眼看是活不成了。可是這個年輕人不但不關心自己的傷勢,反而用盡最後的力氣尋找那些沒有被炸死的魚,把魚一條一條拋回池塘。我感到非常奇怪,就從車裏下來問這人在幹什麼。在我看來他十分愚蠢,那些魚大多都被震傷了,就算拋回池塘裏也不可能有多少活著的,何況他自己也快死了。”
“哪——”女學生們一陣啜泣,為那位不知名的年輕人感到悲傷。
淩的聲音有些哽咽:“那個年輕人微笑著回答我,他幹的一切對整個魚群來微不足道,但對每一條最後活下來的魚來,那就是一切。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刻,他為能夠拯救一些生命而感到安慰,他的心靈無比安寧——”
台下響起一片讚歎聲,女學生淚流滿麵。
淩捂著胸口:“同學們,你們可能沒有辦法想象到我當時所受到的震撼,我相信是上帝通過這個青年給予我啟示。是的,也許我沒有辦法拯救每一個人,但我至少能不讓一些孩子因為疼痛而叫喚,不讓一些母親因為喪子而哭泣,那就是我要做的!後來,我把這個瀕死的青年抬上了車,給予他治療,結果他奇跡似的活了下來,這更加堅定了我的理想,從此以後我和這個年輕人一起,為了那些苦難的孩子而努力著。那個年輕人就是我的助手傑姆巴先生!”
正在喝茶的傑姆巴聽到這兒,一口水全部噴在自己身上,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張黑臉漲得通紅。他見到所有女孩兒都崇敬地盯著自己,不由手忙腳亂,連坐都坐不穩,隻知道尷尬地傻笑。
薇薇安神色複雜地看著黑人,用前所未有的溫柔口吻道:“傑、傑姆巴,沒想到你原來那麼勇敢!怪不得現在身體不好,都是因為被炸彈炸傷過對不對?我還一直冤枉你,以為你生沒用……”
傑姆巴無辜地看著他,搖著頭:“都、都是陳年往事了,唉……沒想到老板居然還記著,真是叫傑姆巴感動啊……”
在淩聲情並茂的演下,兩百名女孩子的熱血徹底沸騰,心中不約而同燃起了為fei洲nei陸苦難同胞奉獻生命的偉大理想。
到動情處,不少純潔的姑娘留下了激動的淚水,連見多識廣的薇薇安也哭得稀裏嘩啦,一塌糊塗。
“嗚嗚,下次我一定要跟老板一起去運送貨物,我不會讓老板再受到一點傷害了!”
幾名從禮堂外走過的學生大感不解:“今是哪位當紅歌手在禮堂演出嗎?沒聽啊……”
淩自己也被這番話感動得渾身顫抖,傑姆巴惡毒地揣測老板心裏正笑得不行呢。
在兩個時的聚會之後,典禮正式結束,氣氛已經達到了最高潮,連禮堂的頂棚都快被掀翻了。
淩借口要去海關查詢一批鎮痛劑的到港期,好容易才擺脫了熱情似火的準護士們的包圍,一連給上百位女護士們簽了名,這才上了自己樸素的轎車,眼看身上的西裝已經破得不成樣子,不由暗暗驚歎道:“fei洲女孩真是熱情似火啊!”
傑姆巴立刻諂媚地笑道:“老板,您得真好,嘿嘿,現在您要是想和那些女護士們上床,恐怕兩百個裏麵有一百八十個都肯呐!這些教會學校的白人妞兒,就是比咱們黑人的姑娘要俊俏幾分啊。”
淩哼了一聲:“傑姆巴,你這人的肚子裏全是狼心狗肺。你覺得我剛才是在撒謊嗎?不,不是的,我也有自己的良心!現在我決定了,剛才和你的給埃及團結聯盟的貨都取消!”
“什麼老板?為什麼?”傑姆巴叫了起來。
淩摸著心口堅定地:“因為這裏麵有良心在跳動——開三倍的價錢過去,我的良心值這個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