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第一次服侍那個男人用飯,還算是順利,但羅溪玉打心底對近身伺候這種事有抵觸,不出來的感覺,不過還好,事情沒有她想象中那麼難以接受,而且晚上還有自己的房間,她暗暗鬆了口氣。
泡在浴桶中,她百無聊賴的伸手喚出“鴨蛋玉蘭”想查看下白芒還有多少,結果不看還好,一看頓時要暈倒在浴桶裏,也顧不上此時正渾身赤果著,她支起上身,半跪在浴桶中,將手上的玉蛋使力的湊近桌旁的燭火前,心急火燎的照著光線四處查看,拚命的找著。
我的白芒呢?我積攢的功德呢?羅溪玉心急如焚……
可是偏偏到處都找不到,整個蛋體倒是越發碧綠了,她的臉色卻是刹白刹白的,見不到白茫一時間連瘋掉的心都有了。
隻有兩沒見,怎麼會不見了呢?那可是她攢了幾年的功德啊,前兩看還足足有指甲大的一塊,每都在鴨蛋裏遊來遊去,她看著十分有成就感,雖然不多,但就算她現在不做功德,也足夠她用上半年了。
可是怎麼會突然間不見了呢?
羅溪玉真是有點失去狼了,任是再溫柔的美人,在將要麵對數種死去活來的痛苦時,都不會正常,她本來一頭柔順黑亮的頭發垂在浴桶外,但因她突然直起身的動作,有一大半都披在身上,還有一半掉進水裏*一片,她都管不了那麼多了。
她開始急得發瘋的拿著“玉蛋”變換著角度看,甚至著急的把它當真的鴨蛋一樣往桌子上嗑,希望能將白芒給“嗑”出來,結果剛嗑一下,便痛苦的“啊……”了一聲弓身捂住了心口。
那一下就像是將整個心嗑在了堅硬的桌子上,疼得她要死過去了,接著久違的疼痛就像突然間按了開關一樣黑煙滾滾的湧了出來,瞬間擊潰了她了狼,將她整個人淹沒了在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浴桶裏的水已慢慢轉涼,羅溪玉才顫抖的猶如落湯雞一樣扶著浴桶站起來,此時看著手中的“玉蛋”她都有些麻木了,卻再也不敢拿它當真鴨蛋嗑。
可是這麼一收,腦袋突然如針紮一般,身體一軟緊跟著又滾進了水裏,意識陷入了渾渾噩噩之中。
待到羅溪玉再次從浴桶裏狼狽的爬出來時,邊已隱隱放亮,就算是這幾十分悶熱,可大半夜都在涼水裏泡著,也不是件舒服的事,她出來的時候身體冰涼一片。
急匆匆擦了擦濕發套了衣服,羅溪玉有些害怕的抖抖索索的坐在床邊。
但接著她發現了一件讓她很震驚的事。
她的身體清楚的感覺到了“玉蛋”的存在。
別問她用什麼感覺到的,她根本不知道,隻是茫然的捂著胸口,因為那蛋突然跑到她心髒的位置,就算她閉著眼晴也能清清楚楚“看”到它的形狀,無法用語言描述,整個纖毫畢現栩栩如生。
而接下來讓她驚恐的是。
原本從鴨蛋裏伸出的一枝玉蘭,不知什麼時候竟又長出一枝來,上麵還有一個打著骨朵的花苞,似乎在下一刻就要開放。
突然出現的花苞?
……難道她攢了半年的白芒就是因為它才不見的?
羅溪玉難受的嘴唇都哆嗦。
這個“鴨蛋”是專門折磨她的吧?她現在已經半點功德都沒有了!
養這個花苞還得需要多少功德啊?開花還要多少?在她疼死之前,她要到哪裏湊夠白芒給它啊?
“啊……”羅溪玉越想越崩潰的抱頭尖叫了一聲。
羅溪玉心裏頹廢極了,床邊一夜未睡她,臉色有些蒼白,被“玉蛋”弄的這般生不如死,她真覺得活下去太遭罪,連繼續呼吸下去的勇氣都快沒有了。
色一亮,她卻還得粗粗的攏攏頭發,套了件舊衣,神不守色的下樓做飯。
這家客棧已經被黑袍聖主包下,聖主喜靜,所以客棧閑雜人等都被驅趕了出去,後院的廚房此時也沒什麼人,羅溪玉低著頭往前走,並沒注意到其它,也沒工夫去注意其它事,她心思全在那個像定時炸彈一樣要開不開的花苞上了,但它暫時好像還沒什麼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