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前輩你在說什麼啊,聽不懂啊,”啟明仙人一臉苦瓜相,“您……您不會是被氣瘋了吧,別嚇唬我。”
蘇凡的笑容突然僵在了臉上,然後又變得麵無表情,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蘇凡心想,之前都敲打過他們一次了,還不長記性,到底怎麼樣才能讓他們真正心屬昊天呢?
這點兒非常重要,要不今天來個海天一他們跪了,明天來個山地二他們又跪了……老這麼幹還行?到時候傳出去,昊天宗培養了一批二五仔,擅長出賣宗門,我蘇凡可丟不起這個人。
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他們現在已經成滾刀肉了,用武力鎮壓,這些人早就威武不能屈了,用計謀,這群人又待在昊天宗這麼久,早就學成精了,要不你看現在還擱這兒集體演戲騙人呢麼。
要說軍訓算作一點,但在那之前,也必須讓他們先建立一個概念才行……
蘇凡大約想了半炷香的時間,散仙們大眼兒瞪著小眼兒,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
冷暴力?
突然間,蘇凡如回魂一般動了起來,所有人嚇得不由自主地往後閃。
“這兒待著。”蘇凡沒作解釋,直接飛上了小林峰頂。
六靈住處,一層大禁製套了一層小禁製,像是套娃一般。
“是蘇前輩回來了嗎?”
“棋靈?”蘇凡立馬認出了棋靈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你不應該在外麵嗎?”
“咳咳,抱歉蘇前輩,海天一一擊就打碎了我的本體,還好我跑得快,靈體溜進六靈姐這裏,現在實力隻剩下先前的十分之一不到了,所以隻能幫忙加固小林峰的法陣,這個海天一倒是進不來。”
蘇凡深呼吸一口,說道,“不用抱歉,棋靈,你已經很棒了,我應該謝謝你才對。”
“誒!蘇前輩,這您就見外了,”棋靈說,“快進來吧,大夥兒都想你了。”
蘇凡點點頭,從禁製走了進去。
六靈住處,擠滿了人,基本上快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有點像大災難時用來避難的體育館,又有點像賞櫻季開滿櫻花的花園,昊天宗弟子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各占一小塊兒地方,聊著天兒吃著東西,倒像是一副春遊的姿態。
周莊還詩興大發,當眾吟詩一首,引得眾人紛紛叫好。
就連蘇凡悄悄走進來都沒人發現。
“謝謝大家,既然大家這麼捧場,那我再給大家說段兒評書吧!”
“好!好!好!”
周莊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話說這個有一天,天冷極了,下著雪,又快黑了。
這天是一年的最後一天——除夕夜。在這又冷又黑的晚上,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爺爺,赤著腳在街上走著,腿上凍得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他的破包袱裏兜著許多字畫,手裏還拿著一幅。這一整天,誰也沒買過他一副字畫,誰也沒給過他一塊兒靈晶……”
蘇凡在角落的聽樂了,這不是賣火柴的小女孩嗎?想象力可以啊,周莊你真是個天才,罐裝的。
想當初,周莊看蘇凡小說更新實在是太慢了,追更又很辛苦,幹脆直接在蘇凡家打了個地鋪,成天纏著他講後續的情節,一直能熬好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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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宵都不累。
蘇凡被搞煩了,直接給他從安徒生、格林童話講到四大名著,古今中外應有盡有。
這家夥聽到什麼哪吒鬧海、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劉姥姥進大觀園這些經典故事都興奮的不得了,聽完自己默默沉思,想不通還會反問蘇凡幾個無比深奧的問題。
比如,國王和皇後的頭發是黃色的,而為什麼白雪公主的頭發是黑色的?為什麼十二點過了灰姑娘的水晶鞋沒有變回去?七個小矮人和七個葫蘆娃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
蘇凡被問得不耐煩了,直接扭過去不理他,他就開始自己瞎琢磨。
這不就編出《賣字畫的海天一》了嘛。
“他的一雙老手幾乎凍僵了,啊,哪怕一簇小小的火苗,對他也是有幫助的!他從成捆的字畫裏掏出一卷,使了個火決點燃了,來暖和暖和自己的老手。
謔!卷畫燃起來了!他把老手湊過去,攏在火焰上。
多麼溫暖多麼明亮的火焰呐,他一點兒都不冷了,抱著熱騰騰的畫卷,像是抱著一個大火爐,火爐上裝著閃亮的銅腳和銅把手,燒的暖烘烘的,燒的旺旺的……
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了過去?蘇凡有點兒感興趣了,這才一根就滿足了?不吃點烤鴨燒鵝啥的?然後再跟慈愛的奶奶來個擁抱,讓奶奶把自己帶走?
意思是這就開始到杜撰劇情了嗎?
“第二天清晨,老頭坐在角落裏,兩腮焦黑,嘴角看不清是笑還是哭。
他死了,在舊年的大年夜被燒死了。
新年的太陽升起來了,照在他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