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在聽嗎！”蘇凡無語了。
“哦，你說境界的事是吧，沒關係，渡劫期就渡劫期，我不在乎。”劍柄羽淡淡道。
誰跟你說境界的事了啊！
蘇凡看到他無所謂的態度有些不爽，決定先不告訴他生機靈丹的事了。
“難道以後當不成劍修，你也無所謂嗎？”蘇凡冷聲問道。
“無所謂啊，反正我們劍主也覺得我沒有當劍修的天分。”
劍柄羽伸了個懶腰，“哎呀，不用被劍道那些沒用的繁文縟節牽絆了，真是輕鬆啊。”
他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表現得無比風輕雲淡，然而越是風輕雲淡，反而越暴露了他對現實的無奈。
其實，他是真的很舍不得。
他七歲練劍，七年有成，十七歲的時候加入九劍仙宗當弟子，四十七歲的時候被劍十一說沒有劍道天賦，一百一十七歲的時候憑借自己的努力當上了九劍仙宗的殘心堂堂主。
如今他已經一百八十八歲了，修為也站到了整個三千世界的巔峰，可現實卻如此冷酷無情。
他現在不但損失了一條胳膊，修為也整整掉了十個境界，除了順從，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呢？
然而蘇凡捕捉到了這個細節，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認識一個劍修，跟你一樣也是獨臂，但人家強到變態，連我都不一定打得過。”
獨臂劍修？連蘇前輩都不一定打得過？
劍柄羽突然眼前一亮，問道：“這個人是誰？”
“楊過。”
“楊過？”劍柄羽搖搖頭：“沒聽說過。”
蘇凡笑道：“楊過這麼牛逼的存在你都不知道？那我可得好好給你普及普及他的故事了。”
“我也要聽我也要聽！”六靈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搬著小板凳坐到蘇凡跟前，乖乖坐好。
隨後，蘇凡就給二人講起了《神雕俠侶》的故事。
……
與此同時另外一邊，竇休正直挺挺地跪在昊天塔前，等著張山峰出來。
他剛剛已經想通了，白河穀八家宗門和半個瑤池聖地組成的聯盟絕對不靠譜，還不如趁昊天宗沒有真正發火之前趕緊再次叛變，希望能降低罪責。
但還沒等他叛變，“老九門”整個組織所有的叛徒弟子都跟著他一起投降了，一同跪在了昊天塔前。
至此，“老九門”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土崩瓦解了。
隨後，張山峰對著叛變的主要成員發起了審問，最終知曉了整個事件的經過。
原來，之所以單單憑借火靈宗的一個長老，和瑤池聖地的一個大乘境的弟子就能策劃這場叛變，全靠著蘇凡留給他們的封靈手環。
他們利用這個手環封印了白河穀七家宗主吳深他們的修為，又在辛鳴和孫無聖回來的時候做了一個陷阱，迫使二人也被封印了修為。
瑤池聖地和白河穀八門群龍無首，長老竇休自然而然接過大旗，當上了叛徒頭領，成立了“老九門。”
一直以來，張山峰念及同宗情誼，又是師叔帶回來的宗門，所以一直沒有強行鎮壓，隻是派弟子去交涉談和，這就給竇休了一個大大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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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昊天宗怕他們，不敢和他們開戰，所以有恃無恐，無法無天。
結果今天直接給他來了個下馬威，他頓時就慫了。
說到底，他雖然對昊天宗不滿，但卻還遠遠沒有到達反叛的地步，而這一切都是在瑤池聖地的刁格教唆洗腦之下才做出了此等荒唐事，他不過是被人利用了而已。
然而張山峰沒想到的是，刁格也不是這件事的主謀。
據他坦白，當時他的腦海裏出現了一個自稱真仙的人，說他是被上天選中的，必將成就一番大事業，隻要按照他的指示去做就可以了。
刁格聽了之後，當即桌子一拍，趁著孫宮主不在，揭竿起義。
張山峰聽完這個解釋，覺得還算合理，畢竟刁射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大乘期，就是給他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和昊天宗對著幹。
張山峰問刁射：“那個聲音現在還在你腦海裏嗎？”
刁格搖了搖頭，“自從我當上‘老九門’頭領之後，那個聲音就消失了。”
很明顯，他也是一顆棋子而已。
張山峰接著問道：“你以前有沒有發生過這類事情？會不會是誰惡作劇給你傳音呢？”
刁格又搖了搖頭，“我能保證，這絕對不是傳音，因為他就像住在我腦子一樣，甚至連我想什麼他都一清二楚。所以我當時真的以為我被上天選中了，才做了這樣荒唐的事情。”
這個解釋雖然合理，但張山峰不是傻子，他認定刁射背後一定還有個幕後黑手在暗中操作，這麼說不過是想幫那人洗脫罪責罷了。
可惜張山峰不是蘇凡，沒有蘇凡那種雷霆手段，對於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的辦法，所以也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