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現在能理解你了,他果然不太正常。”
王秉軒向蘇凡投去了一個同情的眼神。
蘇凡連連點頭。
沒想到居然在這件事上和王秉軒達成共識,真實稀奇……
看到二人這麼腹誹自己,空嘉釋立馬就不樂意了,起身對蘇凡說道:
“嘿,蘇前輩,他說我不正常也就算了,怎麼連你也說上了,這句話不是你教我的嗎?”
“我教你的?我什麼時候教過你?”
蘇凡眉頭緊緊地擰在了一起,自己明明沒在他麵前說過這話啊,這小子什麼時候學的?
“就昨天晚上啊,咱倆一起睡覺的時候,你說的很清楚,我覺得很有內涵所以拿筆記了下來。”
空嘉釋往乾坤戒裏翻找起來,然而找了半天除了凝脂水之外啥也沒有,“奇怪,我明明記得我放裏麵了啊……”
“好了好了,你別找了,我知道自己昨天說夢話了,趕緊別給我丟人了。”蘇凡一臉嫌棄地阻止了他的愚蠢行為。
“咳咳……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
李七凝用奇怪地眼光看著蘇凡二人,神色複雜道:“你剛剛說,你倆昨晚一起睡覺,是真的嗎?”
空嘉釋點點頭,“沒錯啊,一起睡覺,有什麼問題嗎?”
李七凝和王秉軒對視了一眼,捂嘴偷笑:
“那你們倆關係可真好……嘿嘿嘿……”
空嘉釋撓撓頭:“其實也沒有那麼好啦,昨晚我磨了蘇前輩好久,他都不肯讓我上床,所以最後隻能睡地上咯。”
“行了別胡扯了,趕緊聊正事兒吧……李七凝!”蘇凡冷不丁地喝了一聲。
李七凝下意識回應道:“呃,在!”
“你剛剛為什麼不用凝脂水祛除傷痕,現在可以說了吧?”
蘇凡強行將話題拉了回來。
李七凝點點頭,如實說道:“因為我一直在尋找殺害我家人的凶手,如果祛除掉的話,就沒辦法保留它的線索了!”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
三人全部沉默下去,不由同情起這個可憐女孩。
這時,王秉軒從乾坤戒裏掏出了一副雪白的畫卷,走到李七凝麵前道:“我有辦法保留它的氣息,你還是把傷疤祛除了吧……”
李七凝臉上頓時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王秉軒蹲下身子,拉起她那隻受傷的手臂,掀開衣袖,隨後展開畫卷蓋在傷口上。
刹那間,無數黑色的煙霧蒸騰而起,一道詭異的墨色符號浮現出來。
緊接著,他將畫卷收起來,對著李七凝淡淡笑道:“好了,你現在可以把它消滅了。”
“啊……哦!”
此刻,李七凝大腦一片空白,臉也燙得厲害,隨手從乾坤戒裏抓出一瓶凝脂水,胡亂地灑在胳膊上。
“你看你,怎會這般馬虎,都塗到外麵去了……”王秉軒歎了口氣,“還是我來幫你塗吧……”
他輕輕抓上李七凝的玉手,認真地塗抹起來,將每一滴水霧都精準的控製在傷口處,沒有一滴浪費,簡直就像一個的雕刻家,在對一件完美的藝術品進行最後的收尾工作。
而李七凝此刻的心髒已經快要跳出胸腔,她不斷地深呼吸,希望用短促的呼吸聲來掩蓋如擂鼓般的心跳聲,不讓麵前這個男子聽見。
好害羞啊……
隨著最後一道傷痕愈合,王秉軒起身欣賞自己的“作品”,滿意地點了點頭。
“真好看。”
“唔啊!”李七凝害羞地蒙起了臉。
另外一邊,空嘉釋用胳膊肘頂了頂身邊的蘇凡,悄聲道:“喂,蘇前輩,你說這兩個家夥會不會是道侶?”
“道侶?怎麼可能?”
蘇凡皺眉道:“王秉軒可是個……老冰塊!李姑娘長得這麼漂亮,怎麼可能看得上他呢?”
‘勾魂使者’四個字差點脫口而出,還好他反應快,及時改口。
“他確實挺像個冰塊,怪不得一靠近他總覺得冷颼颼的,原來不是我的錯覺……”
空嘉釋若有所思道:“可是為何李姑娘願意讓他靠得那麼近呢?你不覺得有蹊蹺嗎?”
“有什麼蹊蹺的,不就是幫忙塗個藥麼,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蘇凡翻了他一眼:“切,真是沒見過世麵。”
……
隨後,蘇凡將王秉軒拉倒一旁,詢問起那天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了不被他繼續糾纏,王秉軒隻好向他講述起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
到鬼界後他和噬魂真仙起了爭執——被薪魂大帝打了一掌——被剝去勾魂使者的身份、廢除鬼使能力——最後被派到人間收集一千個孤魂野鬼……
“這麼說來,你真的不是跟噬魂真仙合夥耍我?”蘇凡問道。
“是的蘇先生,這點你可以放心。”王秉軒堅定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