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歎一聲，蘇凡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最無情的東西，就是時間。
不管你做任何事，時間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
“好了，雲汐，別鬧了。”
看著周圍眾人臉上的笑意，蘇凡輕輕低下頭，在紀雲汐耳邊輕語了一句。
“！！！”
聽到蘇凡的悄悄話，紀雲汐突然叫了一聲。
“師叔，你不會騙我吧？”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蘇凡保證道。
“那……好吧。”
紀雲汐說完，終於鬆開了手，站在了蘇凡身邊。
大夥雖然好奇蘇凡跟紀雲汐說了什麼，但又不好意思去問。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紀雲汐這會才發現，聚集在自己身邊的人有這麼多。
她的臉頓時就變得通紅。
“現在才害羞？晚了。”
蘇凡調笑了一句。
眾人立馬哈哈大笑。
聽著耳邊的笑聲，紀雲汐真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良久，笑聲漸歇，蘇凡轉身回到了峰台。
剛一回高台，蘇凡突然流出了一滴冷汗。
原來是六靈正麵帶微笑的注視著自己。
不用問，剛才那副畫麵，六靈是看的一清二楚的了。
“六靈……雲汐師侄就是太激動了，我……”
一串銀鈴般的笑聲突然傳來，打斷了蘇凡的話語。
原來是六靈捂嘴輕笑了一聲。
“你跟我解釋這個幹嗎？”
“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蘇凡小心翼翼地說道。
六靈一聽這話，有些無奈地搖搖頭。
“我為什麼要生氣啊，雲汐是什麼樣的人，大家都很清楚，你離開了這麼長時間，她也一直在擔心你呢。”
一聽這話，蘇凡這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那個，我還有些話要說。”
“嗯。”
六靈點了點頭，安靜地站在蘇凡的身後。
“咳咳。”
清了清嗓子，蘇凡深吸一口氣，中氣十足地說道。
“諸位師侄，重逢固然開心，但我剛才說的話，並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許久未見的下馬威。”
笑鬧的人群立馬安靜了下來。
“修煉悟道，不是說出來的，我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或者消失不在了，沒有我的庇護，昊天宗該如何在仙界裏生存下去。”
蘇凡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不去說那些已經離開了，或是有其他想法的弟子和昊天宗人，諸位願意留下，願意一直留在昊天宗，肯定是心有所屬的，可仙途坦蕩，修煉之事，是你們自己的事，沒有人能幫你。”
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頭。
“對，你們可以說，沒了我蘇凡，沒了昊天宗，你們可以隨便找個仙城，隨便找個宗門，反正我已經升仙，已經可以長生了，還努力修煉幹嘛？但，我想告訴諸位的是……”
蘇凡深吸一口氣，話鋒陡然變得冷酷和犀利起來。
“仙界，比修真界，比新世界更加殘酷，沒有實力，真仙就是最弱小的那一批人，走到哪裏都沒有話語權，玄仙可以隨便碾壓，金仙視真仙為螻蟻，我想問問，諸位修行的初衷是什麼？”
沒有人主動回答。
先前蘇凡沒有亮身份的時候，他雖然說得對，但大家都不服，所以敢出口頂撞。
可是現在呢？
蘇凡說的都是血淋淋的實話。
“沉原，告訴我，你當初修行的初衷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