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前輩，你感覺怎麼樣？”
“沒事……”
東方雯斜靠在桌椅邊，臉色有些疲憊。
“我接下來說的話，你不要太激動了。”
“你說。”
東方雯的腦袋還是有些昏沉，她喝了一口茶水，揉了揉眉心，振作起了精神。
“小吉祥就是顏旖雯。”
"……"
東方雯突然站起了身子，快步走到了蘇凡身邊，眉眼中透露著焦急之色。
“她……她住在哪？我……我的孩子。”
“你先別激動，東方前輩。”
蘇凡趕忙說道。
“東方前輩，我想問問你，你知道自己的記憶有所缺失嗎？”
“我的……記憶？”
東方雯看著蘇凡，過了好一會，才搖了搖頭。
“那關於顏旖雯是如何丟失的，你知道嗎？”
蘇凡接著問道。
“我不知道……蘇凡，很多事我已經記不清了，我的腦子裏有很多空白的地方，我不知道。”
東方雯的表情有些痛苦。
“好吧。”
蘇凡也不強求了。
畢竟龍汶雪說了，東方雯的失憶情況很複雜。
“蘇凡，我想見見她，可以嗎？單獨見一見，拜托你了。”
“這個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蘇凡隨口道。
“東方前輩，我們就住在天魁星的天魁至尊酒樓，但……有一點我想提醒一下。”
“你說。”
“小吉祥有一位養母，名叫黃翠萍，將她撫養長大，現在就居住在我們昊天宗，小吉祥之前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但如果你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子，告訴她你是她的母親，我怕她一時半會接受不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蘇凡十分耐心地解釋著。
“我……我明白。”
東方雙拳緊握，麵色有些發白。
“東方前輩，這樣……今天你我二人見麵的事，你不要告訴第三個人，今晚你回去好好休息，調整一下狀態，明天一早，你一個人來天魁至尊酒樓，我安排你和小吉祥先見一麵，看看情況，這事急不得。”
“好，麻煩你了。”
事關自己的女兒，東方雯也沒有那麼顧慮，立馬答應了下來。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蘇凡便起身告退了。
畢竟他晚上還有事要做。
同時也需要給東方雯一些時間冷靜和思考。
東方雯也沒有挽留，送別了蘇凡之後，獨自一人坐在房間之中，思考起來。
“顏洛川……顏洛川……這個名字好熟悉，但為什麼又那麼陌生？我……我為什麼不知道，我應該知道的，我應該知道的。”
東方雯越念叨顏洛川三個字，腦袋就愈發沉悶，同時一陣陣疼痛宛如潮水一般，襲擊著她的腦袋。
“顏洛川……顏洛川……”
疼痛不斷升級，細密的汗珠漸漸出現在東方雯的額頭，她的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東方雯抱著自己的腦袋，感受著愈發升級的痛苦，渾身開始了劇烈的顫抖。
就在此時，她的胸口處，突然亮起了一陣碧綠色的柔和光芒。
在這光芒的照耀之下，東方雯身體的顫抖慢慢平緩了下來。
腦袋也沒不再疼痛。
回過神來的東方雯，擦去頭上的汗水。
伸出手，拿出了藏在胸前衣衫下的一塊小指粗細的碧綠色水晶，輕輕摩擦著。
“不要想那麼多了，東方雯，你……已經找到了女兒，這就夠了。”
張嘴吐出一口濁氣，東方雯起身出門。
下了樓，隨手摸出一袋仙晶丟給了中年人，東方雯走出了小舍大門。
可是她剛走沒兩步，身子突然怔住了，看著不遠處，站在屋簷下的一名胡須長者。
東方雯就好像被人抓住了現行一般，失聲道。
“爹，你怎麼……來了？”
……
……
……
“沒想到在南天仙城竟然能碰見東方雯，這也太巧了吧。”
離開悠然小舍，行走在街道上，蘇凡忍不住感慨道。
“巧啥啊，你沒聽東方雯說嗎？每隔一百年，人家都會過來一趟，這就不叫巧合。”
龍汶雪的聲音在蘇凡耳邊響起。
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須彌戒，蘇凡歎息了一聲。
“摘除東方雯記憶的那個家夥真不是個人，太殘忍了。”
“話不要說死了。”
龍汶雪表示質疑。
“從我剛才探查東方雯的神識記憶來看，出手的那個人，也有可能是為了東方雯好。”
“這叫哪門子的好啊？”
蘇凡有些搞不懂。
“記憶是每個人最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輕易剝奪摘除呢？”
“你太小看東方雯的感情了。”
龍汶雪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你真的以為殉情隻是古老的傳言嗎？顏洛川的死，給東方雯留下的記憶，或許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