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直目送卜一離開視線，蘇凡突然心中一動，視線朝著一個方向看了過去。
那裏雖然被一排閣樓擋住，看不到後麵的樣子。
但是蘇凡卻察覺到那裏有一個很熟悉的氣機正隱藏著。
“那是……”
察覺到那股氣機之中濃烈的殺意，蘇凡不由得有些猶豫。
是她……
看來她的目標是卜一麼？
那又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也是那個組織之中的人？
……
在這麼個極為敏感的環境之中竟然遇到了熟人，本來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但是現在竟然發現對方竟然和之前自己設想的不一樣，是另外一個陣營的人。
如此一來，事情就有點破朔迷離了起來。
下一刻，就在蘇凡猶豫著要不要直接過去打個招呼……或者說，當麵捉住她，質問出什麼的時候，那個熟悉的氣機卻突然一陣波動。
“她也發現我了。”
對那個人的氣機十分熟悉的訴法內心中恍然，知道自己一直激動之下，也不小心露出了行蹤。
對方顯然也對自己的氣機十分熟悉，在察覺到自己正在窺測她之後，馬上收斂氣息，整個人直接融入到周圍的環境之中。
就連蘇凡之能，想要再把她從周圍的環境之中分辨出來，也顯然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
“洛暉她……”
在察覺到這點之後，蘇凡皺起了眉頭，一時之間很難形容當下心中感受。
“她的修為什麼時候竟然如此精進了……”
其實對於這一點，盡管蘇凡本人不願意承認，但是他確實早就有所察覺。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洛暉的修為就像是衝天而起一般。
每次自己見到她的時候，都會察覺到她的修為要比上一次和自己見麵有著天壤之別。
這麼多年以來，蘇凡也曾經無數次在心中問過，自己和洛暉之間天賦究竟哪個更強一點。
但是每一次的結果也都讓蘇凡十分疑惑。
那就是好像每一次洛暉和自己見麵，她的修為都會和自己保持著一個比較曖昧的察覺。
若即若離，不遠不近。
如果非要比個高下的話，蘇凡隻能說，如果真的生死相搏，自己和洛暉之間，有很大概率會是同歸於盡的結局。
更何況……
盡管嘴上不願意承認，但是訴法心中卻十分清楚，他和洛暉之間有著那麼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種意味細細糾察起來，甚至要比自己和龍汶雪之間的感覺，還要奇妙。
而和龍汶雪不同，洛暉給自己的感覺則要明確的得多。
她對自己，有著同樣的感覺……
……
一聲長歎，蘇凡慢慢從洛暉氣息消失的地方收回視線。
雖然明明知道兩個人心中的心思，但是和靈兒完全不同的是，洛暉心中明顯有一道牆，把術法徹底地隔絕在外麵。
也正是因為如此，明明察覺到了彼此之間的心意二人，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長久相處。
而同樣驕傲的兩個人，卻都很難為了對方而主動做出改變。
特別是當蘇凡心中有了靈兒這個心神係之的姑娘，就更是直接斷絕了和洛暉的可能。
所以，現在這兩個人之間，完全是心神相通，但是心意相離的狀態。
如果是之前蘇凡在人群之中突然能見到洛暉的話，難免會要心神漣漪一段時間。
但是今天卻完全不一樣。
察覺到洛暉竟然也在暗中盯著卜一的行蹤，特別是當察覺到她絲毫不掩飾對卜一敵意之後，蘇凡對她的存在直接起了重重的疑心。
洛暉……她想要對卜一做什麼？
她又是為什麼這麼做？
不過現在洛暉已然身形遠遁，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她最近越來越神秘的蘇凡一時之間也很難追上去或者找她出來，問出究竟。
“算了，今天經曆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先讓那些煩心事滾一邊去，我還是回家陪我的好靈兒吧。”
想到靈兒，再又想到剛剛自己還因為洛暉的出現而傷神了片刻，蘇凡心中不由得有些愧疚，當下暗暗在心中鄙視自己一番之後，決定先去一下桂花居，買些靈兒喜歡的糕點帶回去。
接下來的事情倒是出乎意料的順利。
還以為隻以自己如今的名頭，不論走到哪裏都會有人來找麻煩，或是為了驗證自己是否修為精進，或是為了一戰成名，總是有些不知所謂的人來把自己當成墊腳的台階。
每次想到這種事情，蘇凡都覺得沒來由的苦惱。
不過最近倒是清淨了很多，專門為了和自己打上一架就找上門來的人明顯要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