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在看向洛暉雙眼的瞬間，蘇凡突然發現自己竟然犯了一個極為致命的錯誤。
現在眼前的洛暉，根本就不是那個自己十分熟悉的洛暉。
“你是誰？”
此時體內氣海空空，根本沒有一絲力量的蘇凡數次嚐試衝擊那個讓自己無法動彈的禁製，卻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怒極之下，隻能恨恨地看著洛暉厲聲問道。
“我？嗬嗬嗬……”
說實話，盡管心中清楚蘇凡已然沒有任何力量，但是他反抗的想法還是讓洛暉一陣緊張。
不過當他發現蘇凡確實沒有辦法抵抗自己的壓製之後，這才輕笑一聲，放心地對蘇凡說道。
“我就是洛暉啊……不對，應該說，洛暉就是我……或者說，是我的一部分。”
“一部分？”
看著眼前自己無比熟悉的麵容，卻用完全陌生的語氣和自己說話，蘇凡心中升起一陣極為矛盾的陌生感覺。
那感覺就像是用手握著一條冰冷的毒蛇一般，心中既惡心，又害怕。
“嗯……”
點了點頭，洛暉再次看向蘇凡的時候，整個人那氣勢已發發生極大變化。
“我本為天道之上意誌碎片之一，而洛暉又為我萬千分神之一……”
“天道之上意誌？”
這句話一出口，蘇凡便想到當日在虛空之中，，那雙緊緊盯著自己的巨大雙眼。
“沒錯。”
仿佛擁有能夠看透人思想的能力，洛暉此時微微一點頭，對蘇凡說道。
“不過我並不是他的本體，而是他在某一個瞬間，產生的一種想法，而洛暉，又是這個想法的萬千分神之一。”
“這……”
蘇凡心中不由得震驚，按照這個說法，那個人究竟是多強大的存在，不過，又一個問題在蘇凡腦海之中升起。
“你說你是他臨時產生的一個想法……那到底是什麼想法？”
“嗬嗬……”
聽到蘇凡這麼問，洛暉嘿然一笑。
“淨化天道，另立新世界。”
蘇凡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開口一笑。
“不懂。”
“……”
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蘇凡竟然還有心思插科打諢，洛暉一陣無語之後，便為他解釋起自己的計劃。
原來之前蘇凡感應到的並不錯，在這一方世界之中，雖然天道已然是至高的存在，但實際上在天道之上，還有一種更為高級別的主宰。
而天道的墮落，自然也是逃不過那位主宰的雙眼，所以在曾經的某一時某一刻，他就產生了要淨化如今的天道，另外建立一個新世界的想法。
而他那種級別的存在，雖然是簡簡單單一個普通的想法，也足以對世界產生極大的影響，具體的表現則是，他的念頭散化為萬萬千千個碎片，而其中某一個碎片則導致了洛暉的形成。
也就是說，現如今的洛暉，隻是那位至高主宰的一個念頭之中的某一個碎片。
而這個碎片，此時正站在蘇凡麵前，講述著他後續的計劃。
“我要調動這真天道的本源的力量，將此時的天道直接抹殺，再創建新世界……別擔心，眼下的仙界人，經過篩選之後，我會在新神國為他們保留一席之位，而我，即將是新的神王！”
“蘇凡，如果你願意，不妨與我同來新神國，看一看著無垢無淨的世界，究竟何等美好！”
……
蘇凡看著眼前的洛暉，原本因為她是故人，還有二人之間的糾纏而多多少少有些溫柔的眼神，在洛暉慷慨激昂的講述之中逐漸變得冰冷。
最後甚至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上下打量洛暉一遍。
“聽你的意思，這是要死不少人吧？”
在得到洛暉肯定的答複之後，蘇凡一撇嘴。
”你剛才說像你這樣的碎片，還有萬萬千千個，那我想問一下……他們都像你這麼不正常麼？”
“蘇凡！”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洛暉此時給蘇凡的感覺，赫然有些癲狂。
“你要知道，現在的我完全可以殺了你！”
“這片空間與你之前所在的世界完全隔絕，你的力量在這裏也沒有任何恢複的可能，除非你和之前的世界建立連接，否則的話，我弄死你就和弄死一隻螞蟻一樣！”
“你不要不識時務！”
“和我簽訂主仆條約，我饒你一命甚至可以與你平分新神界！否則的話，別怪我真的把你當螞蟻踩死！”
看著眼前那個因為憤怒而扭曲的醜惡嘴臉，蘇凡心中不由得一陣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