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垂,華燈初上,但是水生村裏,隻在廣場點了燈。
其他的每家每戶,都沒有一絲一毫的燈光,如果能夠在水生村的上方俯瞰整個水生村,就會發現,村子裏隻有廣場這一處,燈火通明,亮的晃眼。
而且也隻有這一處聲音巨大,嘶吼聲,哭爹喊娘的聲音不止。
“救命……爹,我再也不敢了,快救救我。”
“它咬住了我的刀,誰能來幫我一下,該死,該死,他要抓到我了。”
“這玩意兒要怎麼殺呀?我為什麼要受這個罪?救命,惡心死了,yue——”
“不行,我不幹了!!”
在紛紛擾擾的嘈雜聲中,就有人呱唧一下子摔了手裏拿著的武器,滿臉淚水和鼻涕的崩潰奔跑向外圍。
然而,這裏又怎麼可能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回去。”梟雄把持著出入口,臉色不冷不熱,但是眸光銳利,“在沒有殺死十隻狂屍之前,不可以離開。”
“十隻!您老這是想要了我的命,就直接說!”
年輕人不服氣的和他對吼起來,“我們的係統性的訓練都沒有見過,就直接讓我們拿起刀來殺狂屍,折騰人也沒有你們這麼糟蹋的呀。”
“哦?”蘇凡笑眯眯的從一旁走了過來,手裏還拿著一根棍子。
棍子並不粗,大約也就兩根手指那麼粗細。
長度也就成年人的一條胳膊那麼長,輕而易舉好像可以掰斷的模樣,可年輕人看到這根棍子,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肩膀。
“你們這是屈打成招。”他滿眼淚水的吼了出來。
“如果你認為這是屈打成招,那也可以這樣說服自己,反正過程不重要,隻要結果是招就可以。”蘇凡笑眯眯道,“早在之前我就已經說了,如果想要退出,就早點退出。”
“但是,如果等到都已經決定要參加入門考核之後,才這樣跟我提起,那麼恕我難能從命,沒有一個人可以離開。”
蘇凡把棍子握在了手心裏,指著那個年輕人,“你是自己回去拿起來武器殺狂屍,還是說我用這根棍子打到你去殺?”
“我……我去!”
年輕人憋屈的跑了回去。
雖然麵對狂屍很可怕,很惡心,但是他更不想麵對蘇凡,還有蘇凡的棍子。
明明看著也不是什麼脾氣惡劣的人,曾經也是隻有被冒犯的時候才會出手,但是今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麼,就忽然像變了個人一樣。
想要放棄的人,通通都被他用手裏的那根棍子打了回去,打的別人哭爹喊娘,而且解開衣袖,或者是脫下褲子一看,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真是邪了門兒了。
也有人覺得自己不怕疼,非常能夠忍耐疼痛,雄鄒鄒氣昂昂的就衝了出去,想要領略一下蘇凡的棍棒教育。
結果明明是那麼一個大塊頭,直接被打的鼻涕眼淚都出來了,趴在地上各種打滾。
這下子,再也沒有人想要領教一下,蘇凡的棍子有這麼疼了。
廣場中哭爹喊娘的聲音再次繼續了起來。
一些聚集在周圍的老人都有些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