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的話，說的倒是輕鬆，可是其他人聽著，卻不那麼輕鬆了。
巫倩的臉色，是徹底刷的一下子白成了紙。
她無論如何都不能想明白，為什麼一個人會變成聖遺物……
人怎麼能是物品！
“人形魔物？”反倒是山清漪，似乎更加有見識，她抿著嘴，死死的盯著白夜，問出來了這麼一句話。
白夜的眸子眨了眨：“魔物？那是什麼東西？你在說些什麼？”
“不過……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說些什麼，但我應該不是你口中所描述的東西。”
她笑了笑，笑容清麗溫婉，純白色的眼睫毛淡淡的，“我是蠱，成人之蠱，蠱中之皇，在擁有人的模樣之前是最普通的五毒蠱王。”
“因為一些機緣巧合才變成了現在的模樣。”
蘇凡聽了她的話，暗中不著痕跡的點頭。
他也是這麼想的。
不過……
這件事情之中透露著蛛絲馬跡的細節和奇怪，他本以為在這個世界是不可能再延續上個世界的力量體係，畢竟這世界已經開拓出了新的力量體係，還有新的修行體係。
卻沒有想到，依舊有某些東西，是沒有改變的，比如說幽鬼和狂屍，比如說眼前的白夜。
這個世界的上限似乎和他原本的世界力量上限並沒有什麼差距。
隻是在發展的過程中，似乎點錯了什麼東西，發展偏頗了，也就很難有人會摸到真正的上限了。
“那麼，你是來帶我走的嗎？”回答完了問題，白夜再次把目光投注向了蘇凡。
她的眼神很輕柔，蘇凡能夠很明顯的看出來。白夜在刻意的模仿著什麼人，雖然努力做出了輕柔的眼神，可是在她的眼睛最深處，情緒是一片荒漠。
到底不是人類。
或者也可以理解是她被關在這個地方，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早都已經失去了情緒。
“我身邊的這位，是曾經把你帶到這裏來的那個人的後輩，你為什麼不問她，而問我？”蘇凡卻並沒有第一時間答應白夜的話。
他感覺到好奇的同時，亦然是無法理解的，不管怎麼看，他也沒有和這裏產生任何的聯係。
那為什麼這隻成了精的蠱蟲會找上他呢？
巫倩也無法理解。
這個地方是她用自己的血打開的，按理來說，苗疆聖遺物，而且是曾經被使用過的蠱，怎麼樣？也不可能選擇苗疆以外的人。
血液上就有不同，除非是苗疆族人，很難會有外人能夠熟練的操控蠱蟲，並且提供給蠱蟲血液裏的力量。
巫倩忍不住把眼神撇向在一邊的蘇凡，倒不是說懷疑什麼，隻是人之常情的，會忍不住去想，蘇凡是不是曾經和苗疆有過什麼關係，否則為什麼，白夜第一時間選擇問的是蘇凡，而不是她呢？
畢竟對於蠱蟲來說，寄宿在女子的身體上，可比男子的身體上舒服多了。
難不成是已經變成人的蠱蟲……脫離了蠱蟲的本性嗎？
她搞不明白，也沒有任何的史料，給她了解這方麵的信息。
白夜眨了眨眼睛，乖巧回應，“我當然知道這個小丫頭是小雲的後人，雖然血脈的濃厚並不高，但是也有絲絲縷縷的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