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天賜不能開口,卻也未猶豫太多。
鮫人的腮肉對於他來說不算太難弄,真正難弄的是芽星,如果跟著蘇凡等人真的能夠獲得芽星的話,不管跑多遠,跑的有多麼離譜,他都願意往下跟。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不需要過多發表言論,隻需要陪著當一個擺設就可以,當一個等獲得了芽星之後能夠指路的擺設。
那樣就足夠了。
相信蘇凡等人也不願意,他有其他更多的功能。
任天賜對於自己的定位,還是看的還是很清晰的。
四個人裏,除了任天賜以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頭發顏色是黑色的,任天賜也不覺得自己的頭發突兀,在鮫人裏,也是有黑色頭發的。
不過就是比較罕見而已,所幸他拿到的腮肉,並不會改變鮫人的顏色,顏色好像在最開始就已經被固定下來了,任天賜就是一個很普通的綠鮫。
綠鮫主治療……
但是任天賜哪裏會直接有關於治療技能的手段呢?所以他下了這麼多次蔚藍之海,大大小小,次數多多少少,每一次他做偽裝的身份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一個因為殘廢,被排擠,孤苦伶仃,被逐出的綠鮫。
不僅僅沒有治療技能,而且也沒有說話的聲帶。
因為他的性格,在不能說話這方麵扮演的還算是完美,再加上鮫人雖然對於人類很排斥,但在同類之間還算是比較有同胞愛,所以,鮫人們並沒有太多對這個陌生麵孔表示出排斥。
不過這並不能說任天賜的運氣好,就算他確實運氣好,沒被其他鮫人認出來,那也是他也有著出色的扮演能力。
在那麼多鮫人麵前,沒有慌張,否則早就不知道被多少個鮫人抓到馬腳了。
蘇凡也沒有在意,跟在他們屁股後麵的任天賜,心裏到底有多少的心理路程。
他更在意的是海底的環境以及海底的路況。
雖然在海底沒有明麵上的路,但要是仔細觀察的話,也能夠找出一條路來,否則平日裏海族是怎麼行動的呢?
不過走在這條路上,蘇凡有些感歎。
“這裏的奇花異草倒是挺多的,看來確實沒被多少人光顧過,不過等級到時候最低,看來確實被光顧過。”
他這感歎不是沒來由的,實在是周圍的奇花異草,隨著他們的深入也越來越多了,雖然等級並不是很高,但是數量上可以取勝。
聽了他這麼說,祝覺也往四周看了看,態度從興趣勃勃變得有些乏味。
“也是難免的事情,畢竟對海族來說沒必要的藥草對人族來說可是寶貝。”
祝覺的語氣裏有些諷刺。
這時候的他看起來有些像一個憤世嫉俗的青年。
不過蘇凡知道祝覺並不是那種人,所以他的話在這時候聽起來就別有深意了。
蘇凡不是第一次發現,祝覺的心理似乎對人族有偏見,對他自己的身份有偏見。
這讓他感到很奇怪。
不過卻也沒有多少好奇。
再怎麼說也是別人的隱私,蘇凡還不至於無聊到打探有關於別人的事情,他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完,更不可能因為一時之間的好奇心,招惹上沒來由的不必要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