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白輕快的點了點頭,“小友真是好眼力,沒錯,我就是天羅銀地鹿,不過小友剛才所說的‘救這玩意兒幹嘛?’,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盈盈一笑。
語氣裏不見有什麼生氣的意思。
但是這種背後說別人壞話卻被當麵拆穿……
雖然那是自己的無心之言,祝覺還是感覺到了尷尬。
他有些難堪的撓了撓自己火紅色的頭發,“啊……抱歉,抱歉,我並沒有侮辱你的意思,隻是……”
忽然,他有些說不上來隻是什麼。
露白笑盈盈的接了下去,“隻是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救我。”
這下子,祝覺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有些局促不安,又有些躁動。
不過露白也確實並沒有真的生氣,畢竟在外界許多種族看來,天羅銀地鹿都是一群沒有什麼用的妖修。
她看了一眼完全不在狀態中的貓南北,心中有所思。
恐怕這小太子應該知道她真正的天賦。
所以,才會開口點名要把她救出來。
雖然現在自己能夠獲救,有著小太子的功勞,不過真的要感謝的,還是出手把自己救下來的人。
“露白多謝這位恩公出手相助,如果有什麼我能幫得到的地方,一定要開口說。”她的語氣非常真誠。
蘇凡毫不猶豫的看向南北,用眼神給了他一下。
南北不甘不願的開口,“我們想借用你的能力,這裏有幾個傷員。”
露白沒有驚訝,而是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原來如此嗎?我明白了。”
“既然這樣……”
她微微一笑,還沒有等別人詢問她到底明白了什麼,就有些驚愕的看到她畫手為掌,指尖忽然長長,變得鋒利無比。
隨後,猛的割開了自己另一隻手的手腕。
鮮血,滴滴答答的從她的胳膊上流了下來。
南北有些不太高興,甚至是緊張的往外麵看了一眼一個剛好走過這裏的魔族,語氣非常不善。
“你這是做什麼?做事情之前也不看看位置,場合,如果你流出的血把剛好經過這裏的魔族給吸引過來,那我們所有人都會有危險,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到底在做什麼事情?”
露白的臉色卻有些無辜。
她輕聲解釋,“我當然知道,正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會這樣做,你莫非真的以為我們一族的鮮血和其他種族的鮮血一樣嗎?
放心,隻要我不想,沒有任何一個種族能夠察覺到我在流血。
畢竟,擁有這種藥一般的體質,每一個天羅銀地鹿都要在外麵小心翼翼的保護自己,收斂血液裏的藥性,甚至收斂血液的味道,已經成了刻在我們骨子裏的本能,無需擔心,小太子。”
南北本來還有一些其他的話要說,但是忽然被別人久違的稱呼了一聲小太子,讓他頓時愣住了。
皺著眉頭,皺的緊緊的,看了一眼露白,又看了一眼,默默的閉上了嘴,轉過頭去。
最後一句話都不說,也不知道是真的被說服了,還是說有什麼其他想法。
不過隻看他的臉色,確實並沒有太過服氣倒像是因為那小太子三個字,不知道讓他聯想到了什麼,有些悶悶不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