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雖然我沒有去上麵看過,但是我知道他們抓來的水精靈和王水母數量不少,你們要怎麼樣把那麼龐大的族群救下來?”南北抿了抿嘴。
“這倒是一個好問題。”蘇凡點了點頭。
他也確實覺得,運輸出去那麼大一批等待被救援的水精靈和王水母,是一個非常不容易的活計。
但也僅僅隻是不容易而已。
不過蘇凡還沒來得及說什麼,旁邊的祝覺回過神來,就對這個問題表現出格外的熱情。
“我倒是覺得,山人自有妙計。”
“是吧先生?”
他看向蘇凡,尋求著讚同。
蘇凡的嘴角抽了抽。
“你倒是對我有信心。”
“不過你說的沒錯,不論如何都是要救的……我的心裏也有一個章程。”
祝覺頓時放下心來,在他的想法中,好像隻要蘇凡答應了的事情,就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哪怕是在別人看起來難如登天一樣的救援活動。
他就是如此信任蘇凡。
好像每一隻大貓,性格裏都天生的有一些警惕。
南北看著他們兩個有信心的模樣,忍不住潑冷水。
“小心附近的這些魔族,雖然你手裏的陣盤擁有遮蔽契機,遮蔽一定的聲音的作用,但是這些陣盤,在那些天賦卓絕,嗅覺和聽覺靈敏的魔族眼裏,等同於虛設。”
他就吃過這個虧。
以為手裏的靈器能夠遮擋住魔族的視線,卻不想,直接被魔族看穿。
南北能夠看出來,蘇凡手裏拿的這個陣盤,應該要更加特殊一些,判斷出來的方式也要更加特別。
但是這群魔族把他們圍在這裏,並且在外麵,已經開啟了這片空間的封鎖陣法。
隻要給魔族一些時間,就能找出來破解開陣盤的隱蔽功能的辦法。
他以為蘇凡是想要依靠陣盤去救人呢。
——畢竟,現在不管怎麼看,小金和黃金都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
他也算是一個沒有用的廢物。
那隻天馬就更不用說,人形都保持不上。
露白充其量就是一個人形藥包。
祝覺……空有龍族的血脈,卻沒有龍族的力量,似乎有能夠支撐企業當前局勢的一招,但也隻能用一次。
白夜,南北沒能看出來白夜的跟腳,但也沒有寄多大希望。
要是真有用的話就不會一直當隱形人。
一頓分析下來,隻剩下麵前這個最開始砍斷鎖靈環救了自己的人族。
可是人族……
蘇凡不知道南北在想什麼,他低頭看著自己手裏拿著的陣盤,無奈一笑。
“我也從未想過依靠這個,難不成你真的以為這東西能夠讓我把所有的水精靈都救出來嗎?”
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被蘇凡反問,南北愣了愣,“那你的意思是?”
他忽然想到什麼,表情變得驚恐。
“等等,你該不會想一個人單挑整個魔族族群吧?”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說出來以後,南北就在心裏猛的打消了這個想法。
怎麼可能呢?
他不停的喃喃自語,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說給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