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原本蘇凡隻是平平靜靜的把手裏的丹藥遞出去，瓷白的小瓶子上麵沒有任何標記，也不會體現出是多久之前的丹藥。
蘇凡本還有些心虛，丹藥這東西應該沒有過期一說吧……
卻不想，溫書雪在看到他手裏的瓷瓶的時候，本來還心情平靜，可聽到他嘴裏說出來的那三個字的時候，一瞬間就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好像一隻袋鼠一樣猛的竄了過來。
她顫巍巍的伸出雙手，舉高，接過蘇凡手裏的玉瓷瓶，然後猛的打開，動作非常突兀，完全將靜若處子，動若瘋兔八個字演示的淋漓盡致。
“……你怎麼了？”蘇凡看著把瓶口的紅色封布打開，然後猛的吸了一口氣，就開始變得像是抽羊癲瘋一樣的女人，竟然感覺到微微有些可怕的後退一步。
溫書雪幾乎是有些癲狂的，緊緊的攥住了手裏的瓷瓶。
她眼巴巴的看著蘇凡：“這真的是養魂丹嗎？”
蘇凡點點頭：“當然，你覺得不是？”
“不不不怎麼可能呢不不不……”溫書雪一口氣說了好幾個不瘋狂的否定著，看她把自己的頭都快給搖下來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平複自己激動的情緒。
隨後竟然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哽咽著：“這丹香……我曾經在我父親的藏寶閣中，聞到過一次，就是最正宗的養魂丹。”
“隻要有半顆，我現在所有的傷勢肯定都能夠立刻好轉，但是……但是……”
她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
溫書雪痛苦的說：“但是我還不起。”
她顫抖著手把東西重新遞給蘇凡，狠狠的閉上眼睛，好像不看就能不心動一樣。
溫書雪道：“恩人……這東西實在是太貴重了，我哪怕隻吃半顆也還不起你你沒有其他更便宜一些的丹藥了嗎？”
說實話，如果不知道她是因為心裏感覺到不舍，蘇凡還以為她是吃了毒藥呢。
不管是語氣還是表情，都把痛苦和萬箭穿心表現得入木三分。
如果這個世界有奧斯卡獎，估計直接就能頒給她。
“養魂丹很珍惜嗎？”蘇凡在契約空間中詢問神農鼎。
神農鼎有些不理解的說：“珍貴嗎……這不是最基礎的溫養神魂的丹藥嗎？”
“或許是因為她的見識不夠廣吧，主人別擔心這種東西我還有一整麻袋呢。”
他歎了口氣：“想當年我和我的老主人一起縱橫天下的時候，這種東西，老主人為了讓我盡快的生出靈智，都給我當糖豆吃呢。”
那就是並不珍貴。
蘇凡很快就下了結論。
以他的敏銳嗅覺，也能夠判斷出來這一瓶養魂丹裏麵的丹藥，到底都用了什麼樣的藥材，自然按照他的判斷，也並不屬於珍貴的範疇之內。
蘇凡推回丹藥：“不用還給我，這並不是一整瓶。”
這也是真的。
一瓶養魂丹應該有十八顆。
而這一瓶裏麵僅僅隻剩下四顆了。
溫書雪痛苦的咬住嘴巴：“不行……哪怕不是一整瓶，我也還不起。”
“那就送給你吧。”蘇凡微微一笑，大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