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之後,我一直都沒理無歌,誰讓她竟辦糗事。但是沒人陪玩,我就隻好打坐練功了。這剛打坐完起來,預備伸伸胳膊踢踢腿,好活動一下筋骨。誰知剛伸出一隻胳膊踢出一條腿,就聽見了大師兄的聲音:“玉兒,你在幹嗎?”
聞言,我急忙就往回收,卻還是被他看見了那狼狽的模樣。
他見怪不怪地笑笑:“哦,這功練得好!來,玉兒,見過你三師兄喬樵。”
“啊!”我一驚,當下就臉紅了。醜死了,都怪大師兄!要是他早一點出聲,我就不會被三師兄看見我的糗事了。但事已至此,隻好硬著頭皮尷尬地對從大師兄身後出來的三師兄笑笑:“三師兄好!”
大師兄瞅見我那難受的樣子,哈哈笑著對三師兄道:“喬樵,看見了吧?我這個師妹可愛,你還不信。非要我冤枉了燕舞。燕舞的性子你還不了解,她不欺負師弟師妹就不錯了,他們誰能奈何得了她?”
“也許是吧!”三師兄似乎接受得頗為牽強。
大師兄不樂意了:“什麼叫也許是吧?根本就是好不好?玉兒的功夫你也應該能看出來,可以是築基都沒築好。而她之所以能和咱們在一起呆這麼多年,完全是依靠師父他老人家的丹藥過來的。所以啊,我不許你以任何借口傷害她,即便是為了燕舞也不行。你切不可關心則亂。何況罰燕舞上悔過崖,我也是經過師父答應的。”
我直到此時才聽出來什麼意思,原來三師兄是來替燕舞興師問罪的。頓時我心底的那個火啊,“嗖嗖”地就躥了出來。於是耷拉個著臉道:“三師兄,雖然我不認識你,或者該是您不認識我,但是我也聽過你的不少事情。別的不,就你的性情來講,大家可都是認為你心胸豁達,為人誠懇。所以你凡事都應對得起這幾個字,別白白汙了你的名聲。別我無功可言,就算是大師兄袒護我,是我不對。那別的師弟師妹呢?他們總不會謊吧?而且就算一個謊,但不會個個謊吧?所以如果你還是不信的話,盡可以去調查取證。要是實在還不行的話,咱們就一道去找師父去評理。”
“啊哈!丫頭人不大,嘴皮子倒是挺厲害的。不過這次,我就看在大師兄的麵子上放過你。但是我事先聲明,不能有下一次。”
我聽見此話,看著三師兄那張不出彩的憨厚相,不由得再次火起:“隻要她不來欺負我,我就算燒高香了。哼哼!上次差點被她燒成灰,這次卻是要被你嚇成一灘泥了!我一沒招你二沒惹她,憑什麼?你們要都來欺負我?若不是有大師兄在,我看我還要活不了了!一會兒,我就去找師父問問:若是這無情門容不下我,盡可以早早把我逐出門去。總好過要這般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我可受不了!嗚嗚——”著著,我竟忍不住哭了起來。
大師兄見狀,忙一把抱住我,安慰道:“沒事!玉兒,別怕!隻要有大師兄在一,你就能在一。何況你還是師父看重的,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看著不管的。你放心好了。日後大師兄每都來教你練功,隻有你自己強大了,別人才不敢欺負你。知道了嗎?“
我嗚咽著點點頭,倚在大師兄的懷裏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此時卻聽大師兄對沉默了的三師兄道:“喬樵,我不希望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因為一個女子生了嫌隙。你如此,我亦如此。當然並不是讓我們隻要兄弟不要女人。但關鍵是你要看看這個女人值不值得你這樣付出。”
“大師兄得對。但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正如你覺得這個師妹可愛一樣,我卻喜歡燕舞的性情率真,敢愛敢恨。也許在你們的眼中,她脾氣是壞了點,手段也辣了點。可是若站在她的立場來看,有時也未嚐不是對的。所以,我也希望你們能體諒一下她體諒一下我。你護這師妹的心也就是我護燕舞的心。換句話來,我們都沒錯,隻是立場不同而已。”三師兄施施然地完這段話,就直直地盯著我看了。眼神有些陰鷙,我猜不出他的意思,但直覺上不是什麼好意。
我初時還覺得他也算通幾分情理,可看了他的眼神,就再也對他生不起好感了。感覺他和那隻烏鴉一樣的討厭,甚至蠻不講理。我不知大師兄有沒有看見他剛才的眼神,但是我要提醒大師兄,像這樣的人還是敬而遠之為好。即便他有幸成仙,也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仙。
“哈哈!三師弟喬樵,好一句‘我們都沒錯,隻是立場不同而已’啊!這樣,你是準備隨時斬斷我們的同門之誼嘍?”大師兄冷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