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這樣的大師兄(1 / 3)

昨被那隻破鳥鬧得心煩,屋子牆被熏黑了不;破了的窗戶卻在夜裏一個勁兒地往屋裏灌風,害得我早起就傷風了。眼睛是淚汪汪的,鼻子是紅通通的。身子軟塌塌的,一點勁兒都沒有。及至大師兄到來,我還歪在床上閉著眼昏昏沉沉的。

“玉兒,你這兒是怎麼了?是不是燕舞弄的?還有你,怎麼臉蛋紅彤彤的,是發燒了嗎?”著急的大師兄完就來探我額上的溫度。

我感覺到那隻手掌的溫度,暖暖的。知是大師兄來了,就想貼上去,汲取他的溫暖。因為我一直在被褥裏打著哆嗦,隻是已燒迷糊的我卻不知道是冷而已。

“傻瓜,傷風起熱了也不知道。”大師兄似帶憐惜地擼了擼我的頭發,輕歎一聲:“玉兒,你能聽見師兄話嗎?”

我無力地點點頭,話都懶得不想了。但大師兄的話還是能聽見的。

“那你告訴我,昨是燕舞又來欺負你了?不然為何這屋子就像被火燒過一樣,而且窗戶竟然也破了。難怪你會傷風了,是被夜裏的冷風吹得吧?”大師兄絮絮地在我的耳邊問著。

聽著大師兄話裏話外的溫情,我那顆像棄貓般的心似乎找到了歸宿。於是就眯開一半黑葡萄眼,無比溫馴地看著他。眼裏蓄滿了對他的依戀。

大師兄見此,越發溫柔地問道:“玉兒,回答大師兄的話好嗎?不然大師兄是會擔心的。就是去給你熬些藥,也不放心你一人在此啊!”

我聽完裂開有些幹澀的唇笑了笑,聲音沙啞道:“不是燕舞,是那隻破鳥弄的。”

“破鳥?什麼破鳥?”大師兄疑惑地皺緊了眉頭。

“哦,就是一隻火鳥。它是那妖孽的靈寵。因為昨我惹惱了它,它就噴火燒我,所以才······”我不好意思地聲道。其實我真的怕大師兄怪我無能,竟然連隻鳥都打不過,而且還被它弄得狼狽至此。

“還有妖孽?妖孽又是誰?玉兒,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快!都出來!”大師兄這回好像更急了,他竟一把捧住了我隻露在外麵的臉蛋。呼出的熱氣也灼灼地打在我的臉上。

我有些不適地扭了扭頭,卻沒掙開。大師兄依舊緊緊掬著我的臉,且目光也糾結起來;就像是有誰把迷茫、不解、擔心、痛苦、無奈和掙紮都調在一起塞進他的眼睛裏麵一樣。我從來不知原來一個人的眼神可以表達那麼多的意思和情感,也從來不知我敬愛的大師兄還有這麼複雜的一麵,以至於我呆呆地看了他許久竟不知道。

直到兩片溫熱裹覆了我的唇,我才後知後覺地知道大師兄又吻了我。但這次和以往的任何一次都不一樣。如果以前是蜻蜓點水,那麼這次就是蛟龍入海。他就像一條蛟龍,在我的嘴裏上入地,東衝西突。而我則似一隻被追逐的白兔,雖然不停地逃竄,最後還是免不了被抓。瑟瑟的我暈頭轉向地被他弄到口幹舌燥地時候,已然忘了呼吸。隻是驀然睜大了一雙眼睛,傻傻地看著在我麵前無限放大的那張俊臉。他的肌膚好白啊!他的睫毛好長啊!然後眼前就變成漆黑一片了。

等到再次有了感知,我竟聽不到周圍的一點兒動靜。先蠕動了一下,然後如同以往每一次的夢醒,我大大伸了個懶腰,才似貓般眯縫著睜開了眼睛。光線有些刺眼,明晃晃地晃著我眼前的每一寸地方。牆壁屋頂都是煙熏火燎的黑,隻在我的視線瞟到最後一處時,有抹紮眼的白地縮成一團。

那是什麼?驚詫的我忙單手撐著身子爬了起來。但是我更吃驚了。竟是大師兄,抱頭蜷腿團坐在我頭前,一動不動。他睡著了嗎?可這樣睡著不難受嗎?於是我試著輕聲喚道:“大師兄,若是你困了的話,就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