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大師兄襲向我的頸下時,我嚶嚀兩聲躲開了他。然後看著他微合雙目桃色斐然的臉,輕喘著問道:“大師兄,難道這就是我給你的感覺?可我覺得除了窒息,別的什麼也沒有。”
大師兄環著我的手一抖,“唰”地睜開了眼睛。那兒似還漂浮著些許激動的紅。他就睜著這樣的一雙眼睛盯了我好久,然後才慢慢摩挲著我的唇瓣,有些嘶啞地問道:“玉兒,你怎麼不實話?明明我能感覺到你的回應!你看你的這張紅唇,甚至已經嫣然成一朵怒放的花兒了。可你卻非要心是口非地否認,到底是為什麼呢?你告訴大師兄好不好?啊?”
我被大師兄盯得心慌意亂,更被他摩挲的手指弄得心悸。掙紮好久,才語不成句地蹦出幾個詞:“別、你別這樣!我、很不舒服!”
大師兄又緊盯了我幾眼,那雙總是笑意滿滿的眼睛就像兩把鉤子,似乎要把我的心掏出來看一看似的。不過在我窘迫不安地低頭時,他忽然嗬嗬笑了:“玉兒,你從來都不善撒謊。因為你的眼睛太過於黑白分明,它會把你賣了的。所以你的心思,我已略懂了些。所以啊,你就別僵的像根木頭似的,若不是還有點肉,我怕抱著都會硌手了。”
他著還故意伸手拍了拍我的屁股,在我驚得要跳起來時,卻又一把把我抱了個滿懷,並且嬉笑著在我的臉頰上親了一下:“這都是我照看的好!從到大,都不舍得讓你掉一塊肉。嗬嗬!”
“啊!你討厭!誰是你照看我長大的?即使你不看,我也一樣會長大的,甚至不定比這還長得好。你看,我的腦子笨笨的,也不知是不是被你看壞了?”我埋怨著推他,想趁機離開他的束縛。
可誰知他卻箍的更緊,並且把他的鼻頭抵上我的鼻尖蹭了蹭,用比蜜糖還甜的聲音軟軟道:“玉兒,別拒絕大師兄!即便你不接受大師兄的愛,但也請你別拒絕大師兄的擁抱。因為從到大我已經抱慣了,我忘不了抱著你的那種幸福滿滿的感覺。如果抱不住你,我會覺得空落落的很難受。就像我的心、我的世界都空了一樣難受。你懂嗎?”
我的心在這一刻有些疼,其實我幾次三番地想出妖孽的事,可在他的注視下,又一次次地咽了回去。因為我不忍看他受傷,我的拒絕已讓他如此難受,我不知我的不愛會不會被他看成一種背叛。雖然我不是背叛,隻是換了一種愛的方式,或者我本來就一直是那樣愛著他的,就像妹妹對哥哥的依戀。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他是和妖孽一樣的愛。
“玉兒,怎麼不話?”他將下頜抵在我的頭上,悠悠地問道。
我正待找句話回他,卻突然從我的頭上傳來一個憤憤的聲音:“傻女人!怎麼一不見,就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了?難道寂寞就讓你如此難受?”
我聞言猛的一怔,忙掙開大師兄的禁錮,仰頭一看,不是火鳥是誰?隻見它的紅色身子不停地在我和大師兄的頭上打轉,甚至有幾次它還想伸出一隻爪子襲擊大師兄的頭發。我見狀,忙大聲喝止:“火鳥,不許你對大師兄無禮!”
“啾啾!壞女人,這就維護上了?看我不回頭告訴主子,讓他知道自己一心惦記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嗤!朝三暮四、水性楊花!”火鳥依舊一副不依不饒的憤恨樣子。
“火鳥?難道它就是你以前過的給你送信的火鳥?好啊!竟然還是隻嚼嘴嚼舌管東管西的扁毛畜生!看我不廢了它!”大師兄問不如不問地完,就欲對火鳥出手。
“啊!大師兄,別!你別和它一隻鳥計較!它懂什麼?它就是鸚鵡學舌,現學現賣而已!是不是,火鳥?你快向大師兄認錯!”我攔住大師兄急急地對火鳥喊道。
“啾啾!傻女人,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傻嗎?我可是火鳳哎,你竟然為了讓他高興而我是鸚鵡學舌!我有那麼笨嗎?更何況我有主子護著,根本就不怕他!”火鳥黑豆眼一翻一翻地也不甘示弱。
大師兄一看,“哧”地一聲笑道:“喲!敢情你這扁毛還有兩下子是不是?那好,我正愁有氣沒處出呢。這下好了,能一舉兩得。既出了我這口憋氣,還能滅了你斷了你家那個破主子的妄想。”
火鳥聽了,當即就炸毛了。它的身子瞬間一個高空回旋,然後就宛如一道利箭般急速朝大師兄撞去。就在我擔心它那細的脖子要被撞斷時,忽然一道耀眼至極的火光劈頭蓋臉地向大師兄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