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妖孽上崖(1 / 2)

那傍晚回來,大師兄沒再多做糾纏就走了,隻是臨走時捧著我的頭看了半我的眼睛。然而他的眼神到現在我也不太懂,也或者是我潛意識地不想弄懂吧。

再後來的幾,誰也沒來,就連那隻有些煩人的火鳥也不見影子了。我雖然有些懶,但也不能一直龜縮在那個狗窩似的山洞。因為太太憋屈了,還好那洞口沒有門,要不然我覺得在裏麵呆不了一個時辰就會死翹翹。所以剩下的時間,我除了打坐運幾個周,就是一個人來來回回地溜達。從東到西,或從南到北;大步走,或步跑;正走,或倒走;唱著歌走,或默默數著數走。唉,可是不管怎麼樣走,這高高的崖上反正就隻有我一個活物。到這時,我才不得不佩服師父的狠。若是這崖上有樹,最起碼就會有鳥;若是有草,最起碼就會有就螞蟻,再不濟蟲子也會有幾隻;但是這一切,都讓師父一把真火滅絕了。他這是要活活憋死思過的徒弟啊!

就比如此時的我,在走也走不動的時候,就隻好仰臥在地上看高,看雲飄了。看累了然後就又豎起兩隻手,不時地將十根手指叉開合住、合住又叉開,為的就是感覺那絲流動的風。這是我昨早上發明的遊戲,當時感覺很好玩也很激動,因為從指縫間掠過的那絲涼涼的流風,讓我知道自己還活著。後來就開始不停地玩,玩到現在已經熟能生巧了。那就是一會兒左手一會兒右手一會兒左右手,再不就是一會兒立掌一會兒握拳。而且我發現在迅速地立掌和握拳時,那流動的風會更大。

所以今早上我就一直在玩立掌、握拳,握拳、立掌。直到有人疑惑地道:“難道隔離了幾,這人就變傻了?為什麼她要翻來覆去地一直看自己的一隻手呢?”

躺著的我雖然聽到了這個聲音,不過本著一般不會有人來的想法,所以還是動也不動地繼續玩我的遊戲。然後那個聲音就如雷般轟轟壓了過來:“我璞玉笨蛋,現在是不是又變成傻——蛋了?”

“誰?是誰?”

這下我聽清了,一個鯉魚打挺就蹦了起來。然後我就看見了那個夢了幾回也不見的人——妖孽!隻見他依舊一襲紅袍妖嬈著,三千發絲隻用紅絲帶隨意挽了個髻立在頭頂。此時他就迎著那東升的日光,肆意地笑看著我。

“死妖孽!你怎麼才來?嗚嗚······”我一個飛身縱進他的懷裏,摟住他的脖子就開始嗚咽。甚至壞心眼地把流出來的眼淚都蹭到了他的胸襟上。

他卻一反剛才的輕浮,緊緊地把我摟著,並且低頭將半個臉頰也偎在我的臉上。但卻久久不話,隻有源源不斷的薄荷香傳到我的鼻下。聞著那股熟悉的香味,感受著他那久違的溫熱,我竟一時激動的不能自已。而等到他化身貪狼的時候,我才有些後悔。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能做那迷途的羔羊任他為所欲為。

良久,他才鬆開我。但卻用玉筍似的指尖摩挲著我的唇瓣,壞笑道:“哎喲!這餓得狠了,怎麼竟把嘴都啃腫了?”

“你!都是你!問我做什麼?”我羞窘地低下頭嗔怪,可心裏卻比吃了蜜還甜,甚至連我自己都能品出這聲音裏的滋味。

“嗬嗬!傻瓜,剛才也不知是誰先撲上來的,如今倒反咬一口。難道你就不怕我再咬回去嗎?”妖孽依舊戲謔地挑逗。

我的一顆心頓時像鑽了一隻兔子般開始上躥下跳,而我的臉也燙的慌。我感覺不能見人了,尤其是妖孽,於是就把一張臉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前。可他卻偏偏要在此時嚷嚷著熱死了,要把我推開。我腆著那張比火還熱的臉,一時竟恨不得地上裂開個洞能讓我跳進去。但地上終歸不會有洞,末了我隻能憋屈地蹲下把臉埋在了自己的膝蓋上。同時心裏恨妖孽恨得要死,雖然他是個男子,可也不能如此戲耍我啊?我的臉啊,都丟在他那裏了,撿也撿不回來了。

然而妖孽卻在我蹲下的時候,使勁哈著熱氣往我的耳朵裏吹了一口。然後我下意識地就抬頭驚叫。結果、結果當然是他又看見了我的窘樣。我氣惱之餘,索性就仰起了臉,恨恨地道:“讓你看!讓你看!晃瞎你的眼!”

“唉!玉兒,別鬧了。來,讓我好好抱抱!好久不見,真是怪想你的!”妖孽忽然歎息著把我抓進了他的懷裏。

見他如此,我也就慢慢安靜了下來。閉著眼偎在他的胸前,感覺身邊湧動的都是幸福。甚至這幾的空虛寂寞也被他的到來填滿了。

“玉兒,對不起啊!為了我,讓你受苦了。”妖孽悶悶的聲音從我的頭頂緩緩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