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背著書包,一蹦一跳的,正走在回家的路上。
“喲,秋水回來啦。”狹窄的弄堂裏,有位老人正在生火。一看到秋水,老人便停下手中的活,向他招了招手。
“王伯!”秋水熱情地喊了一聲。這王伯是秋水家的鄰居,平時常常給秋水塞些吃的,過年過節還常常會邀請秋水一家過去吃飯,所以秋水挺喜歡他的。
“快進屋吧,你媽早在廚房忙活半了,我在外邊都能聞到那股香味。”王伯笑著。秋水聽了,急忙用力吸了一口,果然有股濃鬱的肉香。於是他快步跑到家門口,一把推開屋門。
爸爸正坐在客廳裏,手裏捧著一壺清茶,一看到秋水回來,臉上便露出了慈祥的笑容。地上擺著一根長長的扁擔,兩頭擱著裝菜的籃子,此刻都已經空了,看來今生意還不錯。秋水放下書包,一把撲進爸爸懷裏,在那裏撒嬌起來。
“多大的人了,害臊不害臊啊?”爸爸勾了勾秋水的鼻子,接著問:“怎麼樣,今又在學校裏學到些什麼啊?”
“沒什麼。不過今班級舉行跑步比賽,我可是拿了第一名,老師還獎給我了一隻鴨子呢!”著,秋水從包裏掏出一隻毛茸茸的黃鴨,捧在手心對爸爸炫耀。
“喲,你這孩子,沒想到還挺厲害的。”爸爸用讚許的語氣。這時候,媽媽從廚房裏端出幾盆熱菜,擺到飯桌上,然後轉頭對他們:“你爺倆等會兒再嘮,飯做好了,先來嚐嚐吧。”
秋水聞見香味,一下從爸爸懷裏跳了下來,幾步跑到桌邊,拿起筷子就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爸爸站起身,自己從櫃子上取下一壇老酒,從裏麵舀了一勺加到碗裏,對秋水:“要不要試試這個,可好喝了。”秋水將信將疑地看了看爸爸,用舌頭在碗裏輕輕抿了一口。
“嘔,嘔,好難喝。”秋水吐著舌頭,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
“你就別逗孩子了。”這時媽媽也坐了過來。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著菜,各自講述白日裏發生的趣事,氣氛相當融洽。對秋水來,那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夜晚。
那深夜,月亮已經高高掛在頭頂,經曆了一的忙碌工作之後,黑水城的家家戶戶早已入眠。
“開門呐,不好了!”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秋水從睡夢中驚醒。他隱約聽到爸爸朝外邊喊了一聲:“誰啊?”
“是我,老王。”屋外的聲音道。過了會兒,客廳傳來開門的聲音。
“王伯,那麼晚了,有事嗎?”
“秋老爺,城外傳來消息,是有黑衣組織出現的痕跡。護衛隊已在路上,不過遠水救不了近火,大家都開始逃命了。我來通知你們一聲,你們抓緊時間收拾,也到城外避避吧。
窗外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擾得秋水有些心煩。冗長的沉默後,爸爸走進房間,將蠟燭點亮,然後對他:“孩子,有壞人來了,我們得趕緊躲起來。”
“什麼壞人啊?”秋水還沒睡醒,整個人有點渾噩噩的,賴在床上不肯起來。爸爸沒有辦法,隻能一把抱起秋水,和他媽急匆匆地整了些東西,然後就出了門,隨著大夥往城外逃去。
“哎呀,我的鴨!”剛跑到城門處,秋水突然清醒過來,在那裏叫嚷著要回去取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