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來到塔幹村也有幾日的時間了,卻從未注意到這間屋。屋坐落在距離村莊約兩裏外的一個山坡上,周圍並無其他建築,顯得有些突兀。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秋水離開村莊,然後來到了那處山坡上。
靠近了才發現,這屋是由木板搭成,房頂堆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四周的門窗緊閉,窗口拉著簾子,並不能看到裏頭的情景。秋水來到門前,發現上邊有一層薄薄的灰,想必極少有人進出此地。他試著將耳朵湊上去,然而並不能聽到什麼。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手推門,結果大門紋絲不動,竟是上了鎖的。而且這鎖是從內部拷上的,顯然有人居住於此。可到底是誰,會離開村落,在這個偏僻的地方搭這樣一間屋呢?正當秋水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一雙手忽然搭在了他的肩上。
秋水的反應何其快,直接轉身一拳揮出,帶起一陣沉悶的破風聲。
“別激動,是我!”眼前的人急忙閃躲。秋水定睛一看,原來是烏善。
“我剛才看你情緒似乎不太穩定,有些不放心,於是就跟著你來到這裏。”看秋水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烏善連忙解釋道。
“啊,我沒事的。烏善大哥,請問這房子是……?”秋水擺了擺手,然後指著身邊的屋問。
“這房子啊,是上一任族長,也就是黃族長的父親住的。幾年前,他忽然得了一種怪病,整個人變得瘋瘋癲癲,時常發狂,連自己都控製不了。為了不傷及族人,老族長便在村外修建了這間屋子,常年在此潛心修養,除了負責一日三餐的黃族長外,其餘人一概不見。所以這裏也算是我族的一處禁地,平時都不允許有人靠近的。”
聽完烏善的介紹,秋水點了點頭,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秋水,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關於聖雪蓮的事請,我們族內有自己的規定。對於我們來,老祖宗留下來的訓誡是萬萬不能違背的,所以很抱歉,就算你一直留在這裏不走,黃族長也是不會改變她的注意的。”短暫的沉默後,烏善抬起頭,一臉正經地對秋水。
“我了解,你們有自己的族規,我也有我的底線。可能你不相信,但這些聖雪蓮,可以挽救我們國家數千人的性命。”秋水笑了笑,對烏善的話不置可否。
眼看兩人無法達成共識,烏善隻得歎口氣,然後對秋水招了招手:“總之,我們先離開此地吧,若是被族長發現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罵。”
“對了,再問你個事。”這時候,秋水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向烏善問:“我聽迪,你們這兒前兩年似乎來了個雪妖,這是真的嗎?”
聽到秋水的話,烏善頓時怔在原地。隻見他緊鎖眉頭,眼神中流露出痛苦之色,似乎想起來什麼不堪回首的往事。在一番掙紮之後,他搖了搖頭,有些疲倦地:“沒這回事。”接著邁開步子,兀自向村子的方向走去。
既然烏善並不想,秋水也不再多問。他衝著已經走遠的烏善大喊一聲,然後快步追了上去,在經過屋的窗口時,他忽然皺了皺眉頭,隻覺得有一股淡淡的清香從屋內飄出,灌進了自己的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