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像星星一樣望著,本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何況是被自己的心上人凝望?
龔破夭情不自禁地扭過臉來,也以望月亮一樣的目光,柔情蜜意地望著田欣。
兩人的目光凝在一塊,仿佛成熟的桃子,嘀噠著醉人的香甜。
田欣感到腰間一緊,龔破夭的手在加勁,像要將她摟入自己的身骨裏去。
禁不住,還是田欣忍不住,“卟嗤”一聲笑道,“老公,我們這是在幹嘛呢?”
龔破夭一聽,臉上也漾起了傻傻的笑,“抓緊時間甜蜜啊。”
“看你的,好像我們真的掉進了絕境似的。”田欣被龔破夭的愛意燃燒,本有點惶惑的心,馬上升起了無窮的希望。
“嗯,老婆的是,無絕人之路。況且我們是打狗日的鬼子,都會為我們長眼的。”龔破夭充滿樂觀地。
罷,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坑道兩邊的骷髏上麵。
骷髏都疊得整整齊齊的。
難道骷髏後麵藏著出路?
龔破夭把這個意思和田欣了。
田欣目光一閃,突然吻了龔破夭一下,跳了起來,“老公,有可能。”
有可能,就有希望。
於是,龔破夭們便從鐵門這頭做起一一
細致地觀察,看哪些骷髏被動過。
全部搬開來看是不可能的。幾百米長的坑道骷髏,要搬到何年何月?
瞪大雙眼,希望盡快從整齊的骷髏牆裏,發現有不整齊的地方,被人動過的地方。
坑道殺靜。
在金表的亮光下,一具具骷髏默默地望著他們。
如果不是急著尋找出口,心思都放在出口上,真會被它們望得心寒、腳發毛的。
靜得能聽到他們彼此的心跳。
田欣做事就是認真,目光落在骷髏牆上,就緊緊地盯著,從沒看龔破夭一眼,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他們一人負責一邊牆,一路地往下看。
也不知看了多久,感覺是很快,他們就到了坑道的盡頭。
沒有。
沒有發現骷髏被動過的痕跡。
是不是看漏眼了?
相視一笑。
其實都笑得沉重。
笑裏都有種失望。
但又都抱著再試的信心。
於是,他們又從甬道盡頭往回看。
這回,他們走得很慢,可以是不放過一絲一縷被動過的痕跡。
其實,骷髏疊得很整齊,骷髏與骷髏相連的地方,都布滿了厚厚的灰塵,隻要動過,都很容易分辨出來。
好不容易才看到一半,龔破夭的心已焦躁不安,溢滿了失望的情緒。難道我們要死在這裏不成?
死都不懼。
隻是感到死得不值。那麼多的風浪都走過來了,難道要栽在這地下墳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