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幻境(1 / 2)

香奈子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田中一角坐在床邊,笑眯眯地望著她。

“你沒睡?”香奈子看到田中一角身穿著西裝,詫異的問。

田中一角點了點頭,目光撫慰著香奈子,“你睡好了麼?”

香奈子坐起身,“睡好了。”

田中一角滿意地“哦”了一聲。

看田中一角的神情,香奈子清楚有新的任務,不由分就跳下了床,穿上一套軍裝。

她穿衣的時候,田中一角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身子。

是欣賞,更帶有一種父愛,一種情人的情深意切。

香奈子轉過身來,目光探詢著田中一角,“是有什麼不妥麼?”

“沒啊,沒什麼不妥啊。”田中一角答道。

香奈子心裏卻閃過一縷不祥的預兆。

跟田中一角這麼多年,她十分清楚田中一角的性格,不管什麼時候,他都能表現出一種處險不驚的氣度。因此,想從他田中一角的臉上看出什麼意思來,那是極難的。

她香奈子之所以感到不祥,是來自靈魂本能的反映。

人的臉部、眼睛都可以掩蔽自己的思想意識,獨靈魂不能。

田中一角心中的所思所想,她香奈子便多多少少能感覺得到。

目光探詢著田中一角,香奈子直言道,“有什麼任務,就交待給我吧。”

田中一角笑了一笑,“瞧你,還是那麼急。”

我這是希望將功贖罪。

香奈子心道,嘴上卻,“不是我急,是我應該的。”

從她回到田中一角身邊,田中一角半句責備她的話都沒有。非但沒有,反而還溫柔地幫她吹頭發……

“嗯,你馬上送份文件到長崎的一號基地。”田中一角也不再拐彎抹角。

“好。”香奈子爽快的答。

田中一角將一隻密碼皮箱交給香奈子,“春上一郎知道密碼的,你交給他就行了。”

香奈子點了點頭,轉身欲走。

田中一角喊住她,意味深長地對她道,“裏麵還有一封我給你的信,等打開了箱子,你再拿出來看吧。”

“是。”香奈子答道,覺得田中一角突然變得神秘起來。

送香奈子下了樓,看著她開著車走了,田中一角才鬆了一口氣似的。

“老板,我們也現在走麼?”司機兼保鏢大浦走了過來,問道。

田中一角看了大浦一眼,“走,我們馬上走。”

車開出別墅,大浦才問,“老板,我們去哪?”

“濱鬆。”田中一角簡潔的答。

“明白。”大浦也答得爽。

濱鬆是田中一角的家鄉,那裏有他的妻子兒女。

大浦沒問他為什麼會走得這麼急。

留守別墅的人也沒問。

留守的人都按他田中一角的指令,二十四時處於警戒狀態。

為什麼要這麼做?

沒有人問。

也沒必要問。

老板的指令就是聖旨,隻管服從執行。

隻有田中一角清楚,香奈子敗走北海道,獨自狼狽而回,竹山等其他人定然是上了堂,與人間拜拜了。連續的交手,他都慘敗給龔破夭,心裏雖然不服,很想複仇。但狼告訴他,對付龔破夭,得心心再心。不用靈異,憑著直覺,他就相信龔破夭一定會沿著香奈子的氣息,追蹤到別墅來。他讓香奈子睡上一覺再去執行任務,是他算過了,以龔破夭狡猾,絕不會直通通地追著香奈子而來。在北海道,他龔破夭就不會走津輕海峽最窄的渡口,而是選擇偏僻的、不會輕易被人發現的地方過渡。這麼一來,所需的時間,就要比香奈子多上七八個時。

田中一角看看表,是淩晨兩點。

如果沒算錯的話,龔破夭此刻已經到了東京的地盤。

他和香奈子都走了,別墅就形同空城。

為了讓香奈子的氣息在別墅濃鬱一些,他故意將香奈子換下的衣服,掛到別墅院子裏的一棵樹上。

空城當然不是真空,而是他精心設下的一個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