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顏色2(1 / 1)

一般人總是這樣的,一旦手握生殺大權,就會表現出狂傲不已,目空一切,一副得了下似的豪情萬丈。

令龔破夭想不到的是,表現得最為狂傲的竟然是倉木麻衣。從她輕狂的腳步聲,龔破夭感覺到她的雙眼就像眼鏡蛇一樣冷酷。

憑這冷酷,幾個國軍的師長都死在她的狙擊槍下。

龔破夭此刻最想擊殺的,無疑是倉木麻衣。

但倉木麻衣太狡猾了。

她本是和情報隊長山田一組的,按一般規矩,他們應該時常在一起,好互相照應。然而,倉木麻衣似乎是這個臨時組成的特工隊的隊長,是個的領導。憑著領導的身份,她的身影就在組與組之間飄來忽去。一眼看去,她像是在指揮戰鬥,誰也無可厚非。隻有龔破夭心裏清楚,倉木麻衣是在避實就虛。她的飄忽,不但顯示她的存在,更引起別人的注意。也就是,她這麼一飄忽,她就在另外五個人的目光之下。換言之,就是有五個人在保護著她。要想殺她,就得考慮是否能應付其他的五個人。

龔破夭思來想去,也是覺得比較冒險。

因此,盡管龔破夭很想先擊殺她,心裏也忍了。

目標:山田。

隻要倉木麻衣飄開的瞬間,山田就成了沒有照應的孤家寡人。

就打這個時間差。

從腳步聲去判斷,龔破夭知道山田並非居中,而是在右邊,正好靠近他這邊。

近了,是倉木麻衣的腳步聲。

她剛從山田那裏飄開,往中間的那組人斜飄過來。

中間那組人已經穿過了龔破夭隱藏的水坑,彼此相距不過二三十米。

倉木麻衣斜飄過來的時候,身子是從水坑上跳過去的。

倉木麻衣也真太狂傲了,居然連一眼都沒瞧水坑,跳過去就跳過去了。

狂傲,時常會令一個人變得大意和盲目。

當然,這大意和盲目,也使她倉木麻衣暫時撿了一條命。隻她的目光望向水坑,水中的龔破夭必定會毫不猶豫地飛身而起,手中的軍刀定會在她的脖子上一抹……

其實也不是倉木麻衣大意。她飄忽著,也並沒有忘記嗅著空中的氣息,而空中的氣息,隻有劉農峻和郭超常的。劉農峻和郭超常正在前麵狂奔,是雙眼看得到的。加上龔破夭隱藏在水中,身上的氣息自然也就被水隱藏住了。

山田並沒有掉後,他和左邊那一組是並排的。隻是相距有一百多米。

腳步聲漸近。

龔破夭推算了一下,山田經過的時候,與水坑相距應該是十多米。

這個距離,對他龔破夭來,實在是太近了。

山田對倉木麻衣飄來忽去,心裏雖然不滿,表麵上卻不敢有絲毫的流露。中村正島授權倉木麻衣當這個臨時特工隊的隊長,已經明白告訴他:倉木麻衣的身價在他之上。

中村正島將他編到倉木麻衣手下,自己卻將親率情報隊的人,明打明是剝了他的權。

他不知道中村正島為什麼要這麼幹。

從南京到上海等地,情報隊在他的領導下,戰績都是十分輝煌的。中村正島為啥還對他存在偏見?

中村正島親率情報隊,是為了去執行更神秘的任務?

有可能。

要不外事隊長泉三郎也不會編到這個特別隊來。

山田胡亂的想著,眨眼間就接近了水坑。

他一點都沒感覺到危險。

直到龔破夭從水坑飛身而起,他的目光也沒有閃出一組織上驚惶,手上的槍也沒有抬起來。

準確,是龔破夭沒給他驚惶的機會。

龔破夭飛身而起的瞬間,手上的軍刀已飛射而出。

似乎是看到一首白光,似乎是什麼也沒看到,山田隻感到脖子一寒,整隻頭顱就飛了起來。頭顱在半空滴溜溜的轉,他還看到自己沒了頭的身子往前跑了幾步,才“卟嗵”一聲倒到地上。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

他的頭顱還沒有落地,龔破夭已飛身而至,一腳將他的頭顱踢飛。

山田的頭顱形同半場射門的足球,在半空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然後“嗵”的一聲,砸在停下喘息的倉木麻衣背上。倉木麻衣往前踉蹌了幾步,一個站立不穩,就倒到地上,來了個狗吃屎。山田的頭顱也骨碌碌地滾到她身前,雙眼眼白多過眼黑地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