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破夭拉上樹門,從樹上飄落,“是的,他們裝物的袋子是麻布袋,所裝的物品,一是紫檀木箱子,二是散裝的金銀珠寶。”
“就兩袋?”李紹嘉問道。
“不,紫檀木箱約莫有七八袋,金銀珠寶也是七八袋上下。”龔破夭答。
“媽哦,這麼多?難道有七八件九龍含珠?”李紹嘉覺得不可思議。
龔破夭笑笑,“你這麼一,倒提醒了我,我斷定紫檀木箱子有九袋。”
“可九龍含珠隻有一件啊。”李紹嘉道。
萬全策輕輕擂了他一下,“傻猴,有了真的,不就可以仿造假的了?”
“以你之,他們拿著的九龍含珠,九件當中,隻有一件是真的?”李紹嘉仍然不敢相信。
“肯定啊。傻瓜都知道以假來掩護真的。”萬全策道。
“那這下怎麼追?我們才三個人哪。”李紹嘉不由擔心起來。
龔破夭的目光卻胸有成竹,“康長風的目的,就是要我們分頭去追。等我們追到這個是假的,追到那個又是假的,他已經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那老大的意思?”李紹嘉疑惑地問。
“還用問?擒賊先擒王。”萬全策直爽爽的,“他康長風、張雪蓮不是要用九龍含珠來搞什麼陰謀嗎?不管是他倆身上帶著九龍含珠,還是沒有帶,他倆最終是離不開九龍含珠。換句話,隻要擒到他倆,就知道真九龍含珠在誰的身上。”
“是這樣麼?老大。”李紹嘉望著龔破夭問。
龔破夭笑著反問,“你呢?”
“嗬嗬,不用了,就是老萬的意思。”李紹嘉也嗬嗬的笑答。
“老大,我們這就去追?”這下輪到萬全策心癢癢了。
龔破夭搖了搖頭,“我們也累了,先休息吧。”
罷,龔破夭率先飄上樹椏,推開樹門,鑽了入去。
樹洞有六七米深,龔破夭連木級也沒踩就飄了下去。落到地上,龔破夭看到一個樹洞門通向斜斜的甬道,他便打亮手電筒,彎身走了入去。往前走了數十米,他感到身子一空,竟然到了一個洞室。洞室不大,約莫二十平米上下,還擺著幾張長條木凳,顯然是為了方便休息。
他在木凳上坐了片刻,萬全策和李紹嘉就走了入來。
“嗬嗬,不錯的洞室啊。”萬全策樂道。
龔破夭望著他倆笑問,“樹上的門掩上沒有?”
“掩上了、掩上了。”萬全策答,“我是殿後的,這點規矩哪能不懂?”
“休息一個時。”龔破夭罷,已側身躺在木凳上,閉上了雙眼。
木凳長不過一米五上下,炕有二十公分,怎麼睡哦?
萬全策為難了。
李紹嘉沒問題,他身材瘦,不用像龔破夭那樣曲著身子,就可以順順當當地躺下。
“老萬,不還有兩張木凳嘛,你拚起來睡不就得了。”李紹嘉提醒他道。
萬全策苦笑了一下:隻能如此了。
拚起兩張木凳,萬全策平躺了下去,腳太長,他隻好曲起雙腳,雙手抱著後腦當枕頭。木凳硬硬的,咯得他的背脊生痛。但多日的奔波,那是又累又困的了。很快,他就忘記了痛,發出了痛快的呼嚕聲。
睡得好香。
連夢都沒有。
李紹嘉卻有夢了。
剛合上眼不久,他就進入了夢鄉。
先是黑玫瑰亮閃閃的眸子,在一叢杜鵑花後朝他閃爍。
他高興地要朝黑玫瑰跑過去,雙腳卻動不了。
心急啊。
急得他的目光拚命地向黑玫瑰拋過去,拋著拋著,竟拋出一顆顆的大珍珠,而一條條金龍則在後麵緊追不放……
他不由大喊,“玫瑰,抓金龍、抓金龍。”
身子一動,他就“卟嗵”一聲,從木凳掉到地上。
醒了。
坐起身,他忍不住罵,“媽媽的,那麼好的夢都不讓我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