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風和郭蘭婷一直追到第二亮,到了鐵索橋的地頭,也沒追上精瘦忍者。
“那死瘦鬼跑到哪去了?”郭蘭婷望著尉遲風,忍不住問。
尉遲風想了一想,方分析道,“我們追的方向對的,前麵的路上,我一直都能嗅到他的氣息,隻是在最後幾公裏的地方,才突然失去他的氣息。以我看來,他在臨亮的時候才施展絕招,迷惑我們,一方麵是不讓我們知道他的行蹤,另一方麵,不定這裏就有他接頭的人。”
“也就是,他會在這裏停留?”郭蘭婷反問。
尉遲風點了點頭。
“哼,挖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挖出來。”郭蘭婷咬牙切齒道。
尉遲風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臉上已經呈現倦容,便笑了笑,“不急。”
“什麼不急呀?我恨不得現在就揪他出來,將他碎屍萬段,以解我的心頭之恨。”郭蘭婷氣呼呼的。
“我的想法跟你一樣。”尉遲風順著她的意了一句,然後馬上轉口道,“但是,目前的情況未明,像他們到底有多少人,我們一點都不清楚。如果貿然行事,必定吃虧。所以,我們先找個地方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再去打探消息。”
“你是心裏怕了他們吧?”郭蘭婷不滿地道。
尉遲風笑笑,“你看我是怕他們的樣子麼?”
郭蘭婷瞪了他一眼,口氣卻軟了下來,“嗯,那就依你的,先找個地方填肚子去。”
鐵索橋是一個座落在山穀間的鎮子,鎮上就一條不到一裏長的街,街兩旁的房屋,多是樓上住人,樓下做店鋪。
這時大清早的,街上還沒有幾個人,店門也是緊閉。
他們兩人從街頭走到街尾,統共才看到三家客棧。
郭蘭婷不由對尉遲風笑了一下,“這地方偏僻,不可能有總統房讓你住的了。”
尉遲風卻道,“沒啥,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
“那就去住鴻途客棧吧。”郭蘭婷當即決定。
尉遲風“嗯”了一聲,心裏不得不佩服郭蘭婷的心細。三家客棧,兩家在鎮中心。一家叫鴻途,另一家就在鴻途對麵,叫“無量”來著,似乎是跟鴻途對著幹似的。第三家叫吉祥的客棧則在鎮子南麵的街頭。三家客棧,單看門麵,就鴻途顯得比較有氣派,也整潔幹淨。掛在門前的兩隻大紅燈籠,也是光鮮光鮮的照人。
而且,從客棧邊的巷子望入去,客棧後麵有一個寬敞的後院,後院後麵是一片果林,穿過果林就到山邊了。
鴻途客棧無疑是一個可進可退的地方。
當他們走進鴻途客棧,老板馬上熱情地迎上來,滿臉笑容的道,“嗬嗬,你們可真是我的貴客啊。”
“此話咋?”郭蘭婷笑問。
老板歡快地答,“從昨晚開始,我的下眼皮就跳,我就知道今會有什麼喜事。這不,就迎來了你們兩位貴客。”
郭蘭婷聽了,不由愕了一下:下眼睛跳是凶象啊,怎麼會是喜事?
老板朝她合了個眼色,她馬上故意道,“可我覺得,你這家客棧是貴客盈門的啊。”
“盈門不敢,客人也不少,但那都是熟客的多,賞臉給我而已。”老板謙虛的答。
“他們都是生意人吧?”郭蘭婷又問。
“是啊、是啊,他們都是來這裏進山貨的人。跟他們不同,你們可是難得的貴人。有貴人相助,是大的樂事啊。”老板開心地。
人靠衣裝,老板顯然是看他倆身穿馬裝,才這麼的吧?
尉遲風心道。
開了房,老板便帶他們上了二樓。
上了二樓,他倆才發現,客棧竟然是四幢樓房連成一體,呈一隻“口”字形,中間是個大井。
他們的房間靠後院那邊,是66號房。
帶他們進了房間,老板才站在門口道,“你們有什麼需要的,盡管吩咐。我們這八點鍾就有早餐吃了。”
“嗯,多謝老板。”尉遲風客套了一句。
老板了聲“不用客氣”,便離開了。
尉尺風關上門,剛轉過身來,就看到郭蘭婷的臉色不對勁,很是嚴峻的樣子,張口要問,郭蘭婷忙用眼色止住他。
尉遲風立即反應過來,關切的道,“親愛的,你先休息吧,一會吃早餐我再叫你。”
“嗯,我也真困了,那我先上床躺一會哈。”郭蘭婷罷,便走到床邊,躺到了床上,卻側著身子望著尉遲風,用手指向尉遲風打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