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子,菜還沒點哪,就要酒了?”羅飛燕笑道,目光卻在龔破夭身上流淌。
白祈“咳”了一聲,臉上爬過一條酒泉似的,“真喝酒的人,在於酒,而不在於菜。夭夭你是不是?”
沒等龔破夭點頭是,他接著便道,“以你心中裝著你夭哥來看,你還能不把一切都安排好?”
羅飛燕的身子往龔破夭的身上靠了靠,衝白祈道,“真個老人精,什麼都騙不了你。”
夥計端來一壺酒。
白祈一看就嚷開了,“我夥計,你的眼睛是不是近視了?沒看我們是三個人?怎麼才拿一壺酒來?把酒杯也撤了。”
夥計一點就明,馬上連聲的道,“是是是,餘下的馬上來、馬上來。”
“嘿嘿,這還差不多。”白祈高興的道。
當他們麵前都擺上一壺酒的時候,白祈一臉的樂,龔破夭一臉的淡然,羅飛燕則一臉的愁容。
這酒壺雖不大,但一壺酒沒有三斤,也有兩斤。她羅飛燕平常喝兩杯酒就臉紅,哪裏見過這般喝法的?
壺蓋已打開。
酒香飄逸,像八月的桂花香,十分的濃鬱。
白祈舉起了酒壺,“來來,先幹一口再。”
龔破夭拿起了酒壺。
羅飛燕卻在猶豫,她的一隻手在台下悄悄抓著龔破夭的大腿,分明在求援。
龔破夭對她笑了一笑,“這酒又不是毒藥,你怕啥?你總有辦法對付的。”
這話在旁人聽來是鼓勵的話,在她羅飛燕聽來,卻是一個提示。她的纖腰輕輕地扭了一下,嫵媚地看了龔破夭一眼,“嗯,我夭哥得對,這酒又不是毒藥,我怕啥呢?來來,喝。”
罷,她也舉起了酒壺。
酒壺一碰,就不是喝一口了。
白祈咕嚕咕嚕的,就幾乎將酒壺喝了個底朝。
羅飛燕舉壺欲喝,壺口剛到嘴邊,酒壺就輕了,任她怎麼舉,酒壺也隻滴出幾滴酒來。
龔破夭幫她掉包了。
這包是如何掉的?
羅飛燕根本就無從知道,心下不由對龔破夭又敬又佩。假裝一口氣喝幹之後,她還故意用手抹了抹唇上的酒沫,然後對白祈道,“真的是好酒。”
白祈滿腹狐疑地看著她,“真幹了?”
羅飛燕將酒壺底朝,亮在白祈的眼前,壺口一滴酒都沒滴出來,“你看我是像假的麼?”
“好,爽。”白祈大讚。
羅飛燕滿臉春光,柔媚地望了龔破夭一眼。
好美。
龔破夭心裏也忍不住讚,卻避開她柔媚的目光。
酒是一壺接一壺的上。
菜也是一碟接一碟的端上來。
酒壺空得快,菜卻沒怎麼動。那可都是山珍野味啊。
從喝第二壺酒開始,羅飛燕就長了十二分的心眼,看龔破夭是如何幫自己掉包的,可任她怎麼注意,都看不到龔破夭掉包的動作。
他是將壺中的酒倒了?
看看地上,看看身後,羅飛燕也沒看到有酒跡。
怎麼回事?
羅飛燕百思不得其解。
三壺酒下肚,白祈的舌頭已經變大,話已經是前言不搭後語。
看龔破夭,那是神情自若,好像隻喝了兩三杯酒的樣子。
酒量驚人?
羅飛燕心下卻懷疑,龔破夭是否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