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武功,在江湖上也算不錯了。隻是這子沒能練成本門的幾門神功,比鬥的經驗又太淺薄,隻怕難以取勝。好在姥姥我有著妙法,今日就幫你拿下這逆徒!”眼看遊坦之和丁春秋比鬥許久都沒能分出勝負,山童姥心中有些不耐,突然道。著,她忽然雙手一搓,也不知從哪裏攝來幾滴水滴,然後微微一揚,頓時有**片薄冰飛出,向著丁春秋打去。她如今已經恢複了三十多年功力,手法又巧妙之極,丁春秋正在和遊坦之全力相拚,哪裏能夠抵禦,隻覺得自己肩頭、腹、大腿、上臂等處陡然一寒,已然被這些薄冰打中身體。
“這是什麼暗器,怎麼如此奇異?”乍覺寒風襲體,丁春秋吃了一驚,心中暗道。雖是在激鬥之中,他卻也聽到山童姥所言,對她極為注意。隻是山童姥的手法巧妙之極,他又在和遊坦之全力相鬥,哪裏能夠躲避開去。眨眼之間,竟然已經中了招數。
激鬥之間,丁春秋來不及細查,便陡覺自己肩頭、腹等處傳來陣陣麻癢,又有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齧,不由“啊喲”一聲,叫了出來,手上也不由一頓。遊坦之經驗再差,卻也知道把握住這個時機,“啪”的一下,雙掌印在了丁春秋身上。
丁春秋正覺麻癢難當,遊坦之掌力襲來,竟然不知躲避,刹那間身體一僵,幾乎被遊坦之掌力凍住。不過也因為此,他體內的麻癢倒是稍微消解,竟然情不自禁的**一聲,大叫道:“再來一掌,再來一掌!”然後又伸手亂扯,將一叢銀也似的美髯扯得一根根隨風飛舞,跟著便撕裂衣衫,露出一身雪白的肌膚。他年紀已老,身子卻兀自精壯如少年,手指到處,身上便鮮血迸流,用力撕抓,不住口地號叫:“癢死我了!癢死我了!”越叫越是慘厲。
不明所以,遊坦之倒是被丁春秋的表現嚇了一跳,急忙縱躍後退,向薛慕華道:“師父,這是什麼邪術,是丁老賊新創的功夫嗎?”
“什麼邪術?這是姥姥獨創的生死符,一旦發作,立時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丁春秋這賊如此無禮,看姥姥如何懲治他!”薛慕華還在思索著丁春秋為何如此,便聽山童姥大叫道。對遊坦之稱自己的生死符為邪術,似乎頗為不滿。
生死符威名遠揚,尤其在西域、大理等地,更是可以是無人不曉。擂鼓山一眾豪雄本來還沒有想到這點,聽到山童姥所,才頓時想起了這門威震江湖的異術。眼見丁春秋在地上來回翻滾,似乎當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眾人中即使不知道這門異術的,也不由打了個寒顫,起了畏懼之心。一眾星宿派弟子,更是停下呼聲,不知如何是好。
“山童姥,你是靈鷲宮山童姥!”這時,一個來自大理的江湖中人忽然大聲叫道。靈鷲宮這幾年在大理頗為活躍,收服了神農幫、無量劍等一幹門派,此人多少也聽過一些生死符的事情。看到眼前這女童給丁春秋種下了生死符,又想到她剛剛自稱“姥姥”,這人一個激靈,頓時大叫起來,引起了眾人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