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刺殺那晚的情景,吃著午膳的穆水清越想越不安,她搶了季簫陌的拐杖,迅速叫了一輛馬車,殺回了一品茶閣。
穆水清搶拐杖的動作十分之快,等季簫陌反應過來時,她已經揚長而去。他揉著眉間,連連歎息。自己都沒有發覺對於穆水清的突然襲擊,他的身體竟然完全沒有警惕和戒備。
“白夜,跟著她。”
“王爺,這……”白夜是一直保護季簫陌安全的,所以聽到主子的命令時有些愣愣的。半響,他正色道:“王爺重傷未愈,屬下不願離去。”
之前,季簫陌是派墨畫監視穆水清的,但如今墨畫外出,穆水清一個外亂蹦亂跳讓季簫陌十分不放心。他沉吟了一番,咬牙道:“去。青竹!”
一見王爺和心上都走了,白夜隻能乖乖跟上。
“王妃,的腿怎麼回事?怎麼拄著拐杖?”正招呼客的寧霜見穆水清拄著拐杖瘸著腳走來,連忙出門迎接,將穆水清攙扶了進來。
“一品茶閣沒事?”穆水清提著心地東張西望著,一品茶閣內一切安然無恙,明明那躲避刺客追殺時,桌椅被掀得翻地覆,花園的花花草草都被割得層次不齊。但此時聲鼎沸,桌椅擺放整齊,屋內茶香四溢,屋外草坪整潔,花朵嬌豔欲滴。讓完全看不出前晚上,這裏發生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若不是此時腳底陣陣刺痛,穆水清真以為一切都是她做的一場夢。
“王妃放心,完全沒事。”寧霜將穆水清扶到最近的靠背椅上,她的身後塞了一個軟枕,關切問,“昨日王妃未來,以為王妃是去其他的店鋪勘察了,原來是受傷了。王妃怎麼會傷了腿呢?”
他們不知道那晚上來了刺客?可能季簫陌將這件事壓了下去,準備私下調查,不想驚動幕後黑手吧。
見一品茶閣完全沒事,穆水清悄悄鬆了一口氣。原本繃緊的神經突然放鬆,穆水清才苦著臉發現自己渾身都酸痛無比。“前晚回府時不心摔了一跤,摔傷了腿。不礙事,過幾就好了。”
穆水清這話時,不遠處傳來了一抹笑聲。穆水清聞聲望去,見一紅衣翩然的男子懶懶地斜靠椅上,頭微歪著看著她,修長的手指輕輕搖晃著手裏的橘汁。
眼前的男子不是別,正是那晚驚鴻一度,救她一命又迅速丟下她失蹤的紅衣男子,當時情況危急,穆水清完全沒有細看,如今仔細瞧之,發現他依舊穿著前些的那件翩翩然的紅色長衫,如今衣領微微後褪,露出半截瑩白的脖頸,細膩光滑。
“盯著看那麼久,是不是迷上這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救命恩了?”他著,故意挑了挑眉,撫了撫下巴,擺了一個臭美的姿勢。
他的眉眼狹長,眼眉略彎,帶著柔和精致,這不是活脫脫的桃花眼啊。長發未束冠,隻是隨意的披散著。邪笑時,微翹的嘴角隱隱透著一陣勾的風情。原本就長著一張妖孽臉,還穿著紅衣!簡直是個風騷桃花男!
“,!”穆水清抬手指著他,想起當日他丟下自己的場景,氣急敗壞下連道了幾聲“”。
“不過王妃放心,像王妃這樣的有夫之婦,沈某不感興趣!”他幽幽地喝了一杯茶,隨後露出他白花花閃亮無比的牙齒。
好大一個自戀狂……
穆水清原本還想幾句道謝的話,但見他這般自作多情,她哼了一聲,扭頭無視之。
見自己這個救命恩被穆水清冷漠地晾一旁,沈墨抽了抽嘴角,眯著眼睛又細細打量了穆水清一番。這位王妃容色秀麗,但脾氣似乎很差,而且特別氣。怎麼王爺會這麼意這樣的女子呢……還不準他來搗亂……
沈墨暗自腹黑一笑。越不準他來,他越要來!
因為他已經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那位對什麼事情都波瀾不驚的無趣王爺竟然有了意的,而且那個還是敵對頭季桁遠派來的……
那日,王爺失蹤了,不王府,不逸仙樓,甚至不一些其他他常去的地方。從白夜口中得到這消息的青竹急急找到了沈墨,希望他能動用一些尋找下王爺。王府這邊不能有大動靜,因為安排的細作實是太多了。
所以那日,沈墨才很偶然地救下穆水清。但他是為了救王爺才來的,所以得知王爺重傷倒巷子裏時便丟下穆水清,急急趕了過去。
這時,季簫陌中的軟筋散剛剛失效,他捂著重傷的肩膀站了起來,竟然不顧自己糟糕的身體提起內力朝著穆水清跑去。
這難道不耐尋味嗎?!
擺平了刺客後,望著一團亂的一品茶閣,王爺還命將這裏打掃幹淨,恢複原樣,那心謹慎的摸樣讓沈墨連連詫異,一問白夜,他才知這一品茶閣每個布局都出自穆水清之手,所以王爺才這般緊張,一副生怕穆水清的心血糟蹋了的摸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