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王妃圈錢失蹤了(1 / 3)

安靜走在前頭的少年長得極其俊秀。看起來十七十八歲,和穆水清這具身體的年齡差不多大,但在穆水清眼裏還是位可愛清秀的正太,望著她的目光靦腆害羞。

雖然那時這名少年暈厥了過去,對那事毫不知情,但一想到自己老牛吃嫩草,曾經非禮過這麼一朵正太花,穆水清望著他滿目歉意,甚至臉燒燒得覺得自己毫無顏麵呆在他的麵前。待走到門口的時候,她道:“你去忙吧,等會我自己乘馬車去。”

“不,的不忙。”少年將馬牽來,見旁邊沒什麼凳子,彎□跪在地上,“的護送王妃,王妃請上車吧。”

穆水清一向不喜歡古代的等級製度,將馬夫當做踏腳凳,踩踏著走上馬車。更何況還是這麼清秀正太的踏腳凳。穆水清的臉抽了一下,手一撐跳上了馬車。

少年久久不見穆水清踩上來,偷偷瞥了一眼,見穆水清抱著大包袱已經端坐在馬車裏,催促著他快點駕馬,他臉一紅,心裏對王妃的好感越來越大。

比起那些嚴苛傲慢的女主人,王妃果真如他們所,不擺王妃架子,對下人極其親和,且論功行賞。

“王妃,到了。”

穆水清依次去了季簫陌名下的幾個店鋪,並將提款五千兩供穆水清新店開張的紙依次給掌櫃們看了看,這是穆水清後來加上去的,下方簽有季簫陌的名字和紅色的指印。

原本穆水清隻打算拿走一千兩,畢竟一千兩足夠她在一個鎮裏幸福美滿十餘年了。後來她越想越氣,與其把自己賺的錢留給其他的女人,不如拿走應得的!

所以辣氣壯下,她拿走了五千兩,作為她呆在王府勞心勞力五個多月的補償。

其實,也怨不得穆水清勢利。

這一朝離京,就是浪跡涯,她一個弱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古代如何生存地下去?就算以後自己開店,也要確保開店的資金,還要賄賂當地的衙差們確保自己店麵的安全,所以,能帶多少就帶多少吧。

而且,她剛來時王府一共一千多兩,如今她留了三千多兩給季蕭陌,也算應允了當時為他翻一倍的許諾。

畢竟是一大筆錢,掌櫃們還有些心疑,可季簫陌的那句“王妃的要求本王全部許可,不得有異議”讓他們放寬了心。好在有季簫陌的多此一筆,所有掌櫃都相信是季簫陌允許這麼大筆提錢的,即使這麼做會造成所有店鋪資金流轉不利。

寧霜看著這句話,羨慕道:“王爺對王妃真好,這般信任,全權交予王妃。我若是也找到這樣的夫君就好了……”

到底是她太固執太不知足了,還是古代女子太容易滿足?就因為一句話就認為季簫陌對自己很好了……

見寧霜喋喋不休著季簫陌的好,穆水清但笑不語。

感情是容不得任何一點沙粒的。和自己所愛的人白頭到老、逍遙自在,才是真正的好。

穆水清伸手摸了摸寧霜肥嘟嘟的笑臉,想到她初次進一品茶閣時還是個瘦弱的丫頭,一心想著如何養家,到了年齡還未嫁出。如今晏掌櫃養老後,她當上了一品茶閣的掌櫃,可謂是京城第一位女掌櫃。

“一品茶閣就拜托你了。”

寧霜笑道:“王妃得好似以後再也不來一般,一品茶閣還需要王妃日日督促呢。”

穆水清嘟著嘴道:“我以後賴在王府不管事了,整日到處忙活,我還是享福的王妃嗎?”

寧霜一聽,連連道歉:“是我多嘴了,王妃還是享清福吧,一品茶閣就交給我了!一定讓它財源滾滾!讓王妃數錢數到手抽筋!”

寧霜的花言巧語引得穆水清輕笑連連,但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等不到那了,那些錢就留給季蕭陌吧……

提一大筆資金,需要兩籌資。這兩裏足夠穆水清整理東西,仔細盤算著離開王府以後的日子了。

搞定一切後,穆水清對著廝一笑,輕聲道:“為了新的賺錢計劃,三日後,我要出城一趟,三日後的午時,你可願意送我?”再外雇馬車太過繁瑣,若是讓府裏的其他馬夫,又怕驚動了季簫陌。季簫陌對這名廝有所顧忌,肯定不會主動接近向他打聽她的事。而且這廝呆萌呆萌的,似乎特別好騙。

少年謹守禮貌,恭敬道:“是,王妃。”

穆水清回府後,季簫陌坐在椅上有些忐忑地望著她。穆水清外出的時間他一直茶不思飯不想,就怕出了事。但如今,他見她神情舒展,並未不開心,甚至嘴角帶笑,進屋時高興地哼著歌,地鬆了一口氣。他關心問道:“王妃,事情都囑咐好了嗎?”

“嗯。”穆水清對著他展顏一笑,“全部都好了。”

晚上,季簫陌看完書,瞧見穆水清像隻貓似地蜷縮在床牆處,已經睡著了。她的呼吸均勻,如墨的散發半遮著臉龐,如櫻桃般的朱唇微開,長長地睫毛輕輕抖著,睡態誘人。

季簫陌見她靠著冰冷的牆,身子有些輕顫,突然一陣心疼,他鑽進被窩,將穆水清摟進了自己的懷裏,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自己也睡得香甜。

晚上,他做了一個夢,夢見穆水清帶著步搖笑不攏嘴的模樣。

三日後。

穆水清端坐在梳妝台前,手裏緊握著那張簽有季簫陌名諱和他手印的紙張,那張紙經過她長時間的蹂躪下已經皺巴巴的。桌上放著她剛剛從店鋪裏取來的五張一千兩的銀票,整整齊齊地堆著。

——今日我出門一下,未時回來。王妃早點完成店鋪的事,早點回來吧。

臨走前,季簫陌的笑容特別明媚,明媚得讓她的心怦怦直跳,又堵得慌。

穆水清對著鏡子上了點清淡的胭脂,又仔細地畫了眉,那張往日清秀的麵容瞬間豔麗了起來。

隨後她執著一把桃木梳子,對了鏡子緩慢地打理著自己長至腰間的墨色秀發,神色恍惚。忽然,她取出了一把剪刀,“哢嚓”兩下,剪斷了一排她曾幾度舍不得下手的青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