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梨花見紫氏明明是向著河邊大樹下去的,結果卻向著另一邊轉了,有些奇怪,想那樹下還有地方呢,怎麼不去呢?她仔細看過去,有些明白了。
河邊大樹下有不少的大石頭,女人們就在平坦的石頭上麵洗衣服,而那幾個女人中就有幾個是傷了原來的蕭梨花讓蕭梨穿過來的女人。
蕭梨花想紫氏這是不想她過去和人吵架吧!
“謝二嫂子,這裏還有地方呢!過來一起洗吧?!”
紫氏要去別去洗,蕭梨花也不反對,雖然她記憶中蕭梨花和人打架的起因是她因為嫉妒別人而話不好聽,惹惱了別人才害的自已被推了一個跟頭命赴黃泉,但是她對於那種一群人打一個的女人也沒什麼好感,所以還是離那些女人遠一些的好。隻是這時候偏有人叫住了紫氏。
那叫人的是個有些胖的婦人,正笑著打量蕭梨花。
蕭梨花一看她那眼神表情就知道這是在幸災樂禍,心裏想這人是故意的,真是唯恐下不亂,就想看她的笑話吧?她在記憶中找到這個女人,這個女人人稱朱大嫂,丈夫朱滿是個殺豬的,蕭梨花還嘲笑過她肥胖,心半夜被朱滿給宰了,朱大嫂為了這個跑到謝家大鬧了一通,兩人之間絕對的有怨啊!
蕭梨花想原主真是嘴巴夠損,也真會招人怨,這些爛攤子以後全得自已收拾了,現在她能做的就是觀察形勢,閉口不言,發現了蕭梨花得罪的人是好人的就修補修補關係,要是本身就是心眼不好的,那壞著就壞著了,她不會去為了那種人費心思的。
朱大嫂這麼一話,其餘的人也全回頭看過來,臉色也全五顏六色的,尤其是其中一個穿著綠色襖子的女人,先是有些驚慌,然後狠狠瞪了蕭梨花一眼,轉過頭去繼續洗衣服了。這女人正是蕭梨花沒命的事件當事人。
這女人娘家姓張,名字叫水桃,嫁到這個村子裏的李家,是李家的兒媳婦。
李家的當家是村長,村長有兩兒一女,那個女兒嫁上鎮上的富戶,經常的給娘家帶些好東西來,張水桃和姑子的關係好,自然得到的好東西就多些,所以總會向村裏一些女人們炫耀,然後被蕭梨花看到了,自然是嫉妒極了,一言不和就打了起來,然後蕭梨花就換成了現在的蕭梨了。
紫氏見朱大嫂叫她過去,那麼多人全看著她,要是不過去倒顯的膽怯了,有些猶豫。在這鄉下過日子最容不得膽怯了,否則別人會當你是好欺的,尤其這謝家在這村子裏麵並不是個大家族,更要膽子壯才行了。
蕭梨花:“二嫂,過去吧,隻要她們不惹我,我肯定不和她們拌嘴。”
“那好吧!”
紫氏帶著蕭梨花走過去,到了旁邊一塊沒人的石頭上,上麵足以站兩三個人,她讓蕭梨花站在靠外邊,自已把她和那些人隔開了。
蕭梨花站好了,回頭對石頭木頭:“你們兩個離著河邊遠點兒玩,不要掉到水裏去,要是想去遠處玩和娘一聲。”
兩個孩子都乖乖地點頭好,然後都沒走,乖乖地在原地蹲下來玩起草來,娘現在變好了,他們都想和娘多呆著,生怕一離開她又變回原樣了。
這古代洗衣服沒有洗衣粉洗衣夜,一般用草木灰,用皂角的人比較少,那東西也不便宜。
蕭梨花一邊用棒槌敲著衣服,一邊心裏想等以後賺了錢,她用皂角洗衣服,洗臉洗手全用香姨子!
“蕭梨花,你敲那麼用力做什麼?是想要敲誰啊?怪嚇人的!”
朱大嫂見蕭梨花隻幹活兒不話,就沒話找話,這次蕭梨花受傷,還得罪了張水桃,她心裏挺幸災樂禍的。
蕭梨花停下手,看她一眼:“我吃了飯就用力做活兒,可不像有的人吃了那麼多飯力氣卻省著,全變成肉了。還有心思去管東管西的,別人都沒嚇到,就你嚇到,膽子怎麼就那麼,真是看不出來。”
蕭梨花不想惹事,隻是這朱大嫂真是沒事找事,她不話也不行,以前也是鄉下長大的,知道這越沉默越讓人當成軟柿子。
朱大嫂臉色漲紅了,想蕭梨花這是笑她胖呢,她身型大膽子卻,這死女人怎麼摔破了頭還這麼牙尖嘴利?而且以前要是她都一臉的尖酸刻薄,現在卻像沒事人似的,那張臉讓她有種想要抓花的衝動啊。
“蕭梨花!你倒是長的瘦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嫁個鄉下漢子?你就是再眼紅金鳳妹子也是沒用的,人家去當少奶奶,你這輩子見到她都隻能低頭走路,給人家當丫頭人家都不要!”
金鳳是指張水桃的姑子,李家飛出去的金鳳凰。
朱大嫂提到丫鬟,這是在嘲笑蕭梨花以前做過這個,還是被哄出來的那一種,所以她送上門去都不會被人要了。
蕭梨花一點兒也不生氣,這又不是她的事,那全是以前的蕭梨花,她沒什麼可羞愧的。
“嫁個鄉下漢子怎麼了?你難道嫁的不是鄉下漢子?難道這裏的嫂子弟妹們嫁的不是鄉下漢子?難道以後見了那金鳳妹子都要低頭走路?還是我們這些人都比不過那有錢人家的丫頭嗎?這就是你的心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