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是大虎的娘在和人吵架啊,我們不要過去了。”
石頭聽到朱大嫂的聲音拉了一下蕭梨花的衣袖,剛才還帶著笑容的臉現在皺成了包子,他不喜歡大虎娘。
木頭也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娘,不過去,大虎的娘好吵。”
蕭梨花忍不住笑,想朱大嫂人緣真不好,連這麼點兒的孩子都嫌棄她太吵,不過她也知道兩個孩子也是有些怕朱大嫂,畢竟以前兩個孩子被大虎欺負,也沒少被朱大嫂嚇唬過,就算現在他們開始給孩子們撐腰,曾經留下的陰影也不是那麼快就能忘的,朱大嫂在孩子們心裏就是見了就要躲的人物。
蕭梨花想到這一點就有些心疼,但是她也不想帶著他們走,男娃膽子不能太,也不是讓他們和朱大嫂那樣的潑婦打架吵架,但是總不能給嚇的掉頭就跑啊,她得給兩個孩子樹立信心。
“咱們過去看看大虎娘在和誰吵,如果她又在欺負人,我們就算不幫著吵,也幫著主持個公道。有爹娘在身邊你們不用怕。”蕭梨花彎下腰在兩個娃的額頭上一人親了一口,“現在娘給你們膽氣了,不過隻是去旁邊看著的膽氣,不是打架的勇氣啊,大人的事情娃在旁邊看著就行。”
石頭和木頭捂著腦門咧著嘴樂,手拉手撒開腳丫子就向著前麵跑過去。
謝有順笑著:“這兩個孩子還得多教教,你教他們寫字,我教他們打拳射箭吧,以後也來個文武雙全,就算不考秀才中舉人,也能比別人強些。”
蕭梨花挽著他的胳膊:“好,咱們看看誰教的更好,看看我們是能教出一個文人來還是能教出一個武夫來。”
“那肯定是文人,媳婦這麼聰明,肯定是你教的好,我也隻會那幾路拳,射箭也一般。”
謝有順拍著蕭梨花挽著他胳膊的手,看著媳婦明媚的笑臉,心裏美滋滋的,前麵朱大嫂的叫聲越來越大聲,他聽到耳朵裏一點兒也沒煩,隻覺得很慶幸,想自己媳婦原來比起朱大嫂來那是半斤八兩,現在朱大嫂還是凶巴巴的,而他的媳婦已經變成賢妻良母,對著自己笑的如此燦爛,上對自己真是太好。
夫妻兩人很快就走到了那群人後麵,站在後麵的人看到謝有順和蕭梨花,連忙打招呼,發現蕭梨花的手還挽在謝有順的胳膊上,眼神中就閃過一絲羨慕,想人家兩口不僅日子紅火,這感情也越來越甜蜜啊。
謝有順被看的有些發窘,但是心裏又有些得意,沒把媳婦的手放開,蕭梨花也沒鬆開,她到底是從現代過來的,而且這個朝代對女人要求的也不是多嚴格,夫妻之間手挽著手很正常。
謝有順問發生了什麼事,那人就給他們簡單地了幾句,夫妻兩人倒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的一件事,就是憨伯家的豬跑出來了,把朱大嫂家的水田給踩了,裏麵倒了一大片的秧苗。
因為蕭梨花把做臘肉的方子給了華恒,去年冬臘肉賣的極好,他們都大賺一筆,華恒很高興,已經按著謝有順蕭梨花的提議辦了,今年他會大規模的收豬,而下橋村就成了養豬專業村了,村裏人知道會有人專門來收豬,養多少收多少,那可真是可著勁的養,能養幾頭就養幾頭,今年割豬草的人都多了。
下橋村的人一想到等到冬賣豬的錢可能比種地的錢還要多,那真是對豬比對人都要精心,恨不得一給豬吃不停,就盼著它們長的肥點兒,好多賣錢。
憨伯家去年過的不太順,今年就想著多養些豬來把日子過好些,結果豬養的太多了,一個沒照應過來,豬就跑出來了,把朱大嫂家的水田給踩了,因為跑出來的豬不少,有五六頭,所以踩的麵積真是不,水田一畝一塊,這一畝地都快給那五六頭豬轉了一圈。
朱大嫂看到自家水田被踩了哪願意啊,指著憨伯就罵開了,讓他賠錢。
“你們家要是沒本事養豬就不要養!連個豬都看不住,你們還有什麼本事!看把我家的地給踩的啊,今年別想打糧食了!我要你們賠!你們還愣著做什麼?快去把豬給我抓起來啊,又去踩另一塊了!”
朱大嫂罵到最後一句就像被踩了似的尖叫,原來那幾頭豬在一塊水田裏跑的也許煩了,又去另一塊水田裏了,非常不幸的,那塊水田也是她家的。
那些豬跑的還挺快,也不是沒人追它們,不過那些人全站在田埂上,並不下水田。
蕭梨花問:“那些人怎麼不去抓豬,隻站在那裏亂叫亂揮手有什麼用?那樣豬就能上來嗎?隻會把更多的地踩了吧?”
剛才話的人連忙:“弟妹,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沒想到啊,那可是朱家的地,那朱大嫂子人又氣又愛占便宜,沒理還讓她找出理來,這要是下了她家的地裏去抓豬,就算是幫她的忙,到時候不定也得被她給訛上賠她錢啊。她得她沒讓人下地去抓豬,隻人踩了她的秧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