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穎心不禁笑出聲音:“喂!把話說清楚,誰亂跑了?”

“呃……還說沒有。昨天若不是我多了個心眼讓山姆跟著你,你能完完整整回來?”

穎心撇撇嘴,嘴裏輕聲嘟噥。“現在也不算完整了。”

但鬱緋還是聽到了,薄唇扯開一抹淡淡的微笑。

“喜歡心兒為我不完整。”他膩味地攬住她,臉上洋溢著喜悅。

次日,風景宜人的農場中央,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帶領眾多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參觀其中種植的植物。

陳運來馬棚牽馬,就見幾個男人簇擁著她,抹胸吊帶外的肩膀不時地被男人抹上一把。她依然和他們有說有笑,好不快樂。

當中眼波一轉,媚眼頓時恢複了嚴肅。女人幹咳兩聲,大步走到馬棚這邊,擋住陳運的道路。

“索秘書也喜歡馬術?”精明的目光望著遠方,滿有些不甘,沒道理阿緋知道她在,而不出現。

“跟緋學了一點皮毛。”陳運看著她露骨的打扮,不由地皺眉。

女人正是Susan,她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時望向陳運身後,同時掃一眼腕上的百達翡麗手表。“啊……說到阿緋,昨天我和他約好今天一起參觀重建的咖啡種植園,不知道為什麼他人還沒到。”她以試探的口氣說。

“這樣。”陳運想了想。“剛看到緋和穎心在別墅,不然你打個電話提醒他,別讓他忘了!”

Susan僵住,麵色慘白,精致的麵容強擠出一絲笑容。“不……不用了,一點小事,不用打擾阿緋和雪姍。”

在參觀種植園的過程中,Susan表現得給外心不在焉,幾個投資商看出她的不適,頓覺無趣,簽了合同後便相繼離開農場。

“當心!”

Susan的高跟鞋刺在泥土裏,一個不穩,摔倒在地,農場工作的一個瘦骨嶙峋的黑人小男孩眼疾手快,連忙敢來扶她。

“拿開你的髒手!”冷冷注視著他抓住自己手腕的手,Susan頤指氣使地命令。

小男孩睜大驚恐的眼睛仰望她。“對……對……不起,夫人。”

似乎畏懼Susan,他鬆開手轉身就跑!沒跑多遠,腳跟被一顆大石頭絆倒,腳踝處被劃出一道大大的口子。

頃刻間,鮮血湧出。

Susan遠遠看著那孩兒怯生生地從泥土地上爬起踉蹌走掉,嗤笑一聲。“和洗碗工一樣下賤,怎麼配和我的阿緋在一起?”

中午,溫度升高,內羅畢一天下來溫差極大,房間悶熱,穎心沒找到冷氣遙控,便出了房間,依稀聽到猛地一聲噪音。

尋著聲音,來到餐廳,隔著施華洛世奇水晶牆,餐廳盡頭便是廚房。

複古的廚房門虛掩著,依稀看到門內的情景,驚訝地愣住。

裏麵,鬱緋穿著圍裙,嘴裏叼著香煙,另一隻手握著鍋柄,鍋子裏大火漾起,爆炒菜肴的架勢絲毫不遜色於高級酒店的掌勺大廚。

“夫人,早上好。”廚房門大開,山姆走出廚房立即關了房門。

穎心眨了眨眼睛。“山姆,他懂燒菜?還是為你打下手?”

山姆笑著擺手。“我的手藝可不怎麼樣!你們新加坡人吃不慣的!”

“啊?難道鬱緋做的就好嗎?”穎心堅決無法相信。

“這……”山姆嘴巴僵住。

年輕人的事情他有時候真是很難理解。就像先生,好像男人該會做的事情都會做,直到今天,他才發現男人不該會的他也懂,比如燒菜。

這樣想著,他又說:“男人討好女人的方式有很多種,做菜屬於相當有效的一種。不然,被眾多男人追的雲裏霧裏,事業風頭正盛的您,怎舍得拋下一切獨獨答應和先生交往,繼而嫁給他做鬱家媳婦?”

“呃。”夏穎心習慣性地噤聲。山姆自然不知,那個被眾多男人追求的雲裏霧裏的女人根本不是她而是真正的姚雪姍。

而鬱緋這次默不吭聲乖乖地在廚房做菜,難道為討好她?心跳竟無可救藥地加速跳動。鬱緋在討好她?想起來怎麼就這麼興奮呢?

真不爭氣!連筆者都沒見過將好了傷疤忘了疼發揮到如此出神入化境界的人!

“哦對了夫人!”山姆打斷夏穎心的思緒。“我隻顧著看少爺燒亞洲菜,忘了車洗到一半!”山姆邊說邊繞過穎心,路過洗儲藏室,拿出一雙嶄新的橡皮手套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