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連回頭看去,隻見一身穿大白褂醫生臉色陰沉。
他不滿地道:“你們兩個,進來幹什麼?還不快出去!還有剛才你們喂病人什麼!這裏是重症病房,哪是你們能夠進來的!”
張良道:“你好,我叫張良,她叫許安安。”張良能夠理解醫生,他也是為了病人著想。
醫生皺眉道:“管你什麼良安的,快點給我出去!”
張良眼中怒氣一閃:“我這是在救人!而且救的就是這女孩的母親,你相信我一次,人命關!”
醫生冷冷道:“救人?你付得起人命的責麼?乳臭味幹,還救人?”
張良正要繼續,許安安卻一下拉住張良手腕,對醫生道:“對不起,我和我男朋友實在是太擔心媽媽了,所以進來看看。”
醫生道:“病人原本就幾乎沒有治愈的希望了,我們還準備你提前準備後事呢,現在你們又進來攪局,我看,病人十成十都沒希望治好了!”
張良笑道:“你這麼有把握,巧了,我也很有把握,有種和我打個賭?”
醫生道:“打賭?我李望打賭還從來沒打輸過,你倒是?”
張良道:“我們兩個來打賭,就賭這病人什麼時候會醒轉!”
李望大笑:“哈哈哈哈,好,我就和你賭這一把,我賭這病人永遠都不會醒來了!”
張良嘴角閃過一抹詭異微笑:“我則賭他將會在一日之內醒來,而且直接好轉!”
李望搖頭,表情無比輕蔑:“以我李望多年行醫經驗來看,此人已經是病入膏盲,徹底沒救了,夥子,我看你還是早點把賭注交出來投降吧!”
張良冷笑:“投降?我張良的字典裏就沒有這兩個字,賭注是吧,很簡單,誰輸了叫對方三聲爺爺,怎麼樣,你敢不敢賭?”
李望嚇了一跳:“子你年紀不大口氣不!”
張良冷冷道:“你,敢不敢賭?”
李望咬牙,點頭:“好,有什麼不敢!我賭了!”
張童童在張良腦袋裏大喊:“好!好!好,這才是一個勉強合格的宿主嘛,之前那傻氣終於不見了,賭他丫的!哈哈。”
李望回想了下,再次確認了的確是那病人已經徹底沒救了,才逐漸重新恢複了自信心,爾後得意地笑道:“子,還是勸你乖乖將賠償金準備好吧!”
這時候一個神色焦急的中年婦女走進來,一看到李望,頓時麵色一鬆,連道:“李主任,有個病人正在那邊大鬧,你給他開的藥吃了完全沒效果,胃裏麵還是很難受,想要找你算賬呢!”
李望麵色難看:“你怎麼不回他,是要多吃幾服藥?”
中年婦女苦笑:“何止是回他啊,我都給他重新再開過藥了,可是那病人完全就是蠻不講理,愣是要我們坑他錢!現在想要我們把錢退還給他,還要讓我們給他賠禮道歉!否則他就賴在醫院不走了!”
李望眉頭一皺:“我去看看……”
“咳咳咳……”一聲咳嗽從後麵響起,李望渾身一震巨顫,猛地轉過頭去,不可思議地看著,那病床上的,已經被他們診斷得無可救藥了的中年婦女,此刻居然春風滿麵地咳嗽起來了!
沒錯,她是醒了,而且才這麼短短一會,氣色原本由之前的病怏怏,隨時都要離去的狀態,變得極好!
就好像大病初愈,吃了陽光和補品一樣,充滿著健康的活力。
李望結結巴巴道:“這這這這這不可能!”
張良大喜:“快!給!錢!”
李望麵色鐵青,忽然發瘋一般叫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猛地想要幾步來到婦女旁邊探查她的情況,卻被張良一把攔住:“站住,你這樣情緒都不穩定,不能夠靠近阿姨,隻能夠等到阿姨清醒之後才可以靠近。”
沒錯,現在許安安母親雖然醒過來了,可並不代表‘清醒’了,她表情還在很迷茫,處在清醒之後那片刻的空白記憶階段,需要緩慢回想起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