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童童左右徘徊,試圖尋找到一個能夠糾正張良那微毫差距的方法。
張良額冒冷汗,道:“童童,我覺得完全一模一樣了啊,再下去一點點,就觸碰到地麵,手背也是幾乎靠在一起,身體的弧線也拉起來了,還有哪裏有問題?”
張童童不耐煩道:“別打岔,我忙著呢!”
張童童轉悠著,忽然眼神一亮,他連從旁邊取來一堆工具,一番組合,就在張良那已經有些吃力的視線中,變化為了一隻奇怪的金屬老鼠。
張童童道:“別翻白眼,這是一個簡單的紅外感知儀,附帶了一點點的熱能效果,待會你就壓著這熱能來感知,當恰好貼近你的身體溫度,溫差餘零點一度時,你就能夠保持那個姿勢了。”
張童童將金屬老鼠放在張良膝蓋左側,抓了下老鼠的尾巴,那老鼠就嘰嘰尖叫兩聲,從它眼睛裏射出了一道很薄的扇形之芒,那扇形之芒橫掃近地麵的一片區域,爾後又逐漸變得不可見。
張良麵色一變,他此刻感到,自己的溫度似乎從膝蓋處開始降低。
張童童道:“現在你感知一下,感知儀的附近數十微毫之內,溫差會逐漸減,而數十微毫之外,溫度會被抽取,你的膝蓋會感到寒冷,你就憑借這個來判斷是否合格了。”
張良腦袋輕輕點了點,他緩緩將膝蓋往下側移動了一點點,那刹那間,溫度好像經曆過一場眨眼般的驟變,爾後他的膝蓋就直接觸碰到了地麵。
張良麵色一苦,隻能夠將膝蓋再次抬起。
張童童道:“你的幅度還是太大了,你要仔細體會那微毫之間的溫差,一定要將其調到和你的體溫極為相似的地步,否則這第一式就決然完不成!”
張良道:“那童童之前你認為我三時完成是什麼意思?我看現在我三時能完成第一個動作就不錯了!”
張童童拍拍額頭:“難道是我想多了。”
張良有點麵紅耳赤。
“童童,膝蓋有觸感了,那我雙掌怎麼辦?按這種微毫來計,我雙掌隻怕也需要一個感知儀來調試。”
張童童道:“你覺得你能夠同時調試手和膝蓋?你是不是腦袋燒了?先把膝蓋調試好,再用這感知儀去調試手背,而且你身形的弧度也不夠標準。”
張良更加認真起來,膝蓋朝著下方再次緩緩移動,張良以二星戰士之能,都罕能感知到這膝蓋的移動,隻能夠緩緩試探。
張童童在旁邊,也是大氣都不敢喘了,盯著張良。
張良膝蓋逐漸開始靠近體溫!
達到!
張良感覺到,自己的膝蓋好像和某種同等溫度線融合。
張童童見到,那鼠的眼色由紅轉綠。
“好!”張童童高興道,“完成了!”
張童童將鼠拿起,轉而來到張良身後,鼠的目線順著斜上方掃去,在張良幾乎閉合的一對手背間劃出一條扇形之芒,這芒也是緩緩消失。
張童童道:“從現在開始,你要逐漸感知,當你的雙手手背和周邊溫差幾乎趨於零的時候,就是完成動作的時候。”
張良點點頭,手背開始微微調整。
張良也輕輕閉上眸子,感應著手背的變化。
到了……
就快到了……
張良眼中精芒一閃。
到了!
張童童也發現,那鼠的一對赤紅之眸轉變成為了碧色。
張童童高興地呼叫:“完成!”
張良身形不變。
張童童來到張良跟前,道:“下麵是身體弧線。”
張良深吸一口氣,點點頭:“來吧。”
張良現在已經適應了這種微毫改造的方式。
甚至有點喜好了。
張童童開始將鼠的尾巴劃出一個結。
那鼠眸子中的扇形同時出現,但那扇形之芒,此刻卻隨著張童童手的扭曲而出現了一點點的變幻,原本的近平麵扇形,扭曲為一個曲麵扇形。
張童童將鼠抬放到張良跟前。
“很好,從現在開始,進行身體弧線的調整!”
身體弧線的調整,耗時不久。
第一個動作,張良終於完成!
按張童童的法,第一個動作持續了大約有三分鍾,張童童才讓張良收尾。在那三分鍾內,張童童為張良身軀噴上了一層奇怪的膜,那層膜很快結痂,又被張童童取下,放在一邊。
張良雖然感到奇怪,但也沒多問,隻是努力適應這微毫之間的動作,這每一個動作,都仿佛某種身體機能的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