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卓賢心裏一震,表麵上卻依然毫無波瀾,半眯著犀利的眼眸看著顧千潔。
她緊咬了咬下唇,顫抖著俯下身子,閉上眼眸,將自己的紅唇印上他冷酷的薄唇,羞澀地輕吻著,長長的眼睫毛在眼底下投下一層陰影,慢慢抖動著,下一秒,卻被江卓賢猛然抱住翻身壓在底下……
“啊!”突然,一陣慘叫聲從顧千潔的口中溢出,下一秒,她無力地趴在血跡斑斑的大床上,眼睛空洞地掉著眼淚。
江卓賢從她身上起來,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原本白皙的肌膚上布滿了青青紫紫的痕跡,他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拿出一根香煙點燃,吞雲吐霧起來……
“為什麼?”顧千潔哽咽著,眼淚早就將臉龐浸濕,慢慢消失在床單下。
為什麼要這麼粗暴地對她?為什麼要這麼狠地對她?要她用一輩子來贖害死卓耀的罪,是這樣嗎?
江卓賢呼出一口煙霧,淡淡地說道:“顧千潔,這才隻是開始,你可別太早絕望哦,不然就不好玩了!”
她猛然一震,眼淚掉得更凶,布滿痕跡的手狠狠地緊抓床單,卻依然止不住那悲傷的哽咽聲。
江卓賢突然站起來,冷笑著走向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抖動手裏的香煙,煙灰頓時掉落在她的後背上,一陣灼熱感頓時讓她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心裏突然萌生了恐懼感,掉著眼淚的眼眸瞪得大大的。
江卓賢俯下身子,往顧千潔那光潔的玉背上吹了一口煙霧,看到她馬上皺起了眉頭,江卓賢不禁上翹著嘴唇,笑得邪魅,低沉著聲音說:“顧千潔,我早就說過,不管怎麼樣,你都是逃不掉的!你以為找了莫晨曦做靠山,就能永遠地擺脫我了?我告訴你,你做夢!我們以後慢慢玩!”
江卓賢的眸光突然變得銳利,瞳孔顏色加深,嘴角也咧開了惡魔般的笑容,下一秒,在顧千潔還來不及對他的話做出反應的時候,她的背上突然傳來一陣灼痛感,並伴隨著一陣燒焦的味道,疼痛馬上傳遍了她的大腦,讓她痛呼出聲:“啊!好痛!”
早就已經疼痛不已的身體被他無情地用煙頭摁在肌膚上,那種痛,痛切心扉!她痛得緊蹙起眉頭,緊緊閉著眼眸,卻也阻止不了她的心在滴血!
“痛,好痛,全身都在痛!江卓賢,你給我的痛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顧千潔喃喃道。
直起身子,江卓賢將燒完的香煙扔掉,滿意地看到了她的臉上布滿著痛苦的神情,哼笑道:“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你絕對不能離開這間房間,如果讓我知道你再敢逃跑出去的話,那麼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永遠都逃跑不了!”
顧千潔對於江卓賢那絕情的話毫無反應,她趴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想要讓那股穿心刺骨的痛從心頭離開,奈何心卻越來越痛,痛得她無法呼吸,淚流滿臉!
江卓賢冷冷地瞥了顧千潔一眼,轉身就離開。
在他的手碰上門把的時候,她那哽咽著的微弱的聲音緩緩傳來:“江卓賢,你現在可以告訴我,我媽媽在哪兒嗎?”
江卓賢怔了怔,眼眸瞬間又恢複冷冽,直視著眼前的門冷聲道:“明天,我帶你去見她!”
話一完,他就冷著臉推開門離開。
翌日……
江卓賢開著跑車載著顧千潔來到了墓園。
一見到車窗外麵一座一座的墳墓,顧千潔的心裏頓時生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她扭頭盯著江卓賢,緩緩開口道:“不是帶我去見媽媽嗎?這裏是墓園,你帶我到這兒來幹什麼?”
“話這麼多幹什麼?乖乖地跟著我走就是了!”江卓賢一下子把顧千潔拉下了車,他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帶到了一處墓碑前。
當看到墓碑上刻著的“梅惠娟之墓”這幾個大字時,顧千潔的眼圈一紅,慢慢的,所有的淚水都通通地聚集在了她的眼眸裏,仿佛眼睛輕輕一眨,眼淚就會掉下來。
她不可置信地盯著那座墓碑,又轉眼看了看江卓賢,她不相信地搖著頭:“江卓賢,你騙我,這不是真的,我媽媽好好的,怎麼可能會躺在這兒?你一定是騙我的!你一定是騙我的!江卓賢!”顧千潔用手指了指眼前的墓碑。
“顧千潔,我雖然恨你,可是,我也沒有必要騙你!上次,阿彪給我來電話,說我們江海集團承包的工地上,出了人命,有一個女人跳樓了,接到阿彪的電話之後,我就急急忙忙地趕到了事發現場,我看到了一位穿著花襯衣牛仔褲的長發女人正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她睜著眼睛,腦袋下麵全是血,我以為她已經死了,可是誰想,她沒有死,她用手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褲腳,她費力地抬起頭,瞪著眼睛看著我,緩緩地吐出了這樣幾個字:告訴……我的……女兒……顧……顧千潔……媽媽……對不起她……”
“講完這幾句話之後,她就落了氣,那個時候,我便知道,那個跳樓的女人,是你的母親。後來,我拜托警方,讓他們仔細地調查一下這件事,經過警方的調查了解,我才知道這個女人叫梅惠娟,她的男人是一位包工頭,她跟著她的男人,在我們江海集團承包的工地上務工,男人酗酒,長期毆打虐待她,甚至有一次把懷孕的她打到流產,她不堪忍受男人的虐待,於是便選擇了跳樓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