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職業殺手和亡命徒有何區別嗎?”劉關張笑了笑,“兩者都敢殺人,不過亡命徒殺完人要償命,而殺手則飄然遠遁!你知道殺手和國際a級殺手之間有什麼區別嗎?殺手殺完人會銷聲匿跡,而國際a級殺手做完一單生意,連案子都不會背在身上,你以為我是幹嘛來的?我是銷案來了,你要是沒有勇氣一下子弄死我,就別在我麵前談什麼麵子,麵子我給過你,再來要就是不要臉了。”
“所以呢,別怪我囂張,狼在羊麵前不可能夾著尾巴的,你雖然是羊群裏的頭羊,但還是不要挑釁狼為好,我可不是灰太狼!我在這也就待一周左右,彼此間留個好印象,大家一團和氣,構建和諧社會嘛!”
梅老大翻著眼皮想了想,覺得劉關張得很有道理,尤其是構建和諧社會的理念。
“哈哈哈哈!兄弟!得有理!咱們在這遇見也是緣分,有什麼事,我一枝梅能幫得上忙的,盡管話!”
在監中,一般死刑犯都有著很高的地位,俗話得好,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死刑犯屬於亡命徒,也就是生物鏈最高級的一環不要命的,而人家殺手哥的境界要遠高於不要命的,這就好像築基期和人家元嬰期相比一樣。梅老大心中盤算了一下,8∵,..要是號子裏來了個死囚犯,那自己把老大的位置拱手相讓,一點都不丟人,更何況人家是國際a級殺手!而且人家也看不上區區一個牢頭,能在那蹲一會兒已經算是給自己好大麵子了!
看守所裏的滋味不好受,不過對於從就以少管所為家的劉關張來,也不算特別難熬。號子裏不到三十米的空間裏,有二十來人一起呼吸,悶熱無比,牆上隻有兩扇窗戶,比臉盆也大不了多少。窗戶開著,風吹不進來,可是蚊子卻能進來,一屋子二十來個光著膀子臭烘烘的漢子,在蚊子眼裏不亞於豪華大餐。
那個濃眉大眼的偷鄭光偉正打著哈氣,給梅老大驅趕蚊蟲,一尺見方的窗戶,連通著外麵自由的世界,看得見月光卻看不見月亮。失去之後才知道自由的可貴,睡不著的人呆呆的望向窗外,心裏亂糟糟的,也不知道該想些什麼。或許隻有這樣的環境才最適合人懺悔。
劉關張沒有什麼可懺悔的,雖然兩條命案在身上都不清楚,但他問心無愧。這幾發生的事情,除了坑南哥一下有點不地道,其餘也沒幹什麼虧心事,現在看到阿南身上的喜人變化,更是沒有心理負擔。可是他仍然睡不著,不光因為屋子裏咬牙咯吱吱打呼嚕呼呼呼放屁噗噗噗蚊子嗡嗡嗡,或者是一股臭腳的味道從鼻孔直衝腦海,更主要的是,他昨晚上遇到了女鬼,前晚上看見了神仙……
一直以為人人平等,沒想到世上還有神仙這種特權階級,劉關張躺在鋪上胡思亂想,自己認識的那個陸老六和神話傳中的陸壓真人,兩個形象無論如何也重合不到一起去。陸老六是我市著名的大企業家,旗下資產數十億,這個協會那個機構,各種頭銜一張名片都印不下。劉關張很想知道,這哥們的錢到底是哪來的,自己在大學裏這幾年也很努力,可是怎麼連人家九牛一毛都賺不到,莫非和這子是神仙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