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區,警局。
謝孟智帶領手下在門口焦急的等待著,在看到江策的車子過來之後,趕急趕忙去迎接。
“總負責人,您怎麼還親自來了?”
“我來查看閆凱文的案子。”江策直截了當的說道。
在謝孟智的帶領下,一行人進入了警局辦公室。
謝孟智把閆凱文案子的相關材料拿了出來。
“總負責人,您要的東西全部都在這裏了。”
“嗯。”
江策拿過來一一翻開,得到的信息跟之前得到的沒有什麼區別,目前能夠判斷死者是閆凱文的證據並不充分。
他說道:“屍體還沒有解剖吧?”
“沒。”
“嗯,帶我去看看。”
謝孟智有些驚訝,“不合適吧?那屍體又臭又髒,要是把您給惡心到就不好了。”
江策瞪了他一眼,“我看上去有那麼虛弱嗎?”
“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帶我過去!”
“明白。”
謝孟智不敢再廢話,帶著江策去了停屍間,讓人把死者閆凱文的屍體從屍櫃裏麵取出來擺放在停屍台上麵。
整個屋子裏麵的溫度非常低,謝孟智進來之前穿的比較少,都有些發抖。
“手套。”江策說道。
“在這。”
謝孟智遞上去一副手套。
江策戴上,親自將屍袋打開,露出裏麵已經燒焦的屍體,就像謝孟智一開始說的那樣,屍體非常的惡心,並且有一股子臭味。
這屍體還沒有來得及解剖。
江策將屍體的嘴巴打開看了看,又檢查了一下屍體的手腳,最後伸手摸了一下屍體的骨頭。
在經過縝密的檢查之後,江策的嘴角露出一抹淺笑。
“好一招金蟬脫殼!”
這句話說得整個屋子裏麵的人都有些懵逼,不大明白。
作為警察,謝孟智有著非常敏銳的神經,直接問道:“總負責人,您的意思是……這具屍體並不是閆凱文的?”
“嗯。”
江策先後指著死者的牙齒、手腳說道:“該死者的牙齒全部脫落,手腳也呈現出老年化,明顯是一位老者的屍體,而不是閆凱文的。”
“最直接的證據就是死者的骨頭,呈現出老化、退化的現象;閆凱文是個年輕人,生命力正旺盛,不可能會有這種現象。”
“如此,基本可以確定這具屍體不是閆凱文的。”
謝孟智有點驚訝,“不是閆凱文的又是什麼人的?當時就是在閆凱文的房間裏麵發現的屍體啊!再說了,閆凱文確實消失不見了,其他人卻一個都沒少。”
江策繼續說道:“所以說是一招‘金蟬脫殼’。閆凱文將這名老者殺死之後換上自己的衣服,將屍體放在房間內音繞。然後,他扮成老者的模樣逃走。如此一來,看上去死的人就是閆凱文,而老者好像還活著。”
“如此魚目混珠的手段,閆凱文玩的還真是溜。”
不得不說,為了能夠從江策的手中逃脫,閆凱文真是豁出去了,這樣極端的點子都能想到。
如果不是江策的話,一般人還真有可能被蒙混過關。
就連智慧超常的孫在言都沒看出其中的門道。
把別人殺死了,一把火燒掉,偽裝成自己死了,然後自己再扮成別人悄悄溜走。
如此一來,世界上再也沒有閆凱文這個人,江策一旦上當,以後就不會再追殺閆凱文。
而他隻需要逃到其他城市,改名換姓就能繼續活下去。
這一招,說實在的,挺高明。
江策指著死者的後腦說道:“在死者的後腦有一個明顯的坑洞,那是被鈍器所傷;如果我料想的不錯,死者跟閆凱文是熟人,是被閆凱文騙入房間之後殺死,然後換上了閆凱文的衣服被燒。”
心思縝密、手段殘忍,閆凱文為了活命也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時的謝孟智有點急了,“好一個閆凱文,居然敢這麼猖狂,我必須把他給抓回來!”
江策朝他招了招手,謝孟智立刻把耳朵湊了過去。
江策在謝孟智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讓他趕緊去一趟朱允強的別墅,立刻調查閆凱文的動向。
“屬下立刻照辦!”
謝孟智趕緊帶人離開,去朱允強的別墅調查。
江策脫掉手套,一邊往外走一邊撥通了沐陽一的電話。
“老大,什麼事?”
“幫我把江南區所有的出城路口都封死,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都增加關卡,對每一位出境的人都嚴格調查,禁止閆凱文出去。”
“收到!”
掛斷電話,江策已經來到了外麵,他站在門口的樓梯上方看著天空,自言自語道:“閆凱文,你以為這要就能跑了嗎?”
“你未免把我江策想得太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