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美愣了片刻,回憶著司晢瀚的樣子,才恍然大悟:“喔!我想起來了,長的眉清目秀的那個?看起來還不錯,比俞家的看著穩重了許多。”
秦浩點頭:“是啊,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家靈兒能找一個體貼的,愛她的男人,而不是她一心都撲在俞少峰身上,俞少峰眼裏卻是別的女人。這件事我會看著處理,你沒事了多安慰安慰她。”
兩個人聊了很久,話題沒離開過自己的女兒,看到朱夢美有些發困了,秦浩心疼的對她道:“好了,孩子的事以後時間還長,咱們慢慢來,你也別太擔心了,你的身子本來就不好,別熬夜,回房間睡吧,我衝個澡就進來。”
“恩,那我先進去了?”說著,朱夢美站起身,邁著碎步朝二樓臥室的方向走去。
秦浩看著自己的老婆單薄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想到早上女兒打電話說的事情,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半夜了,現在聯係公安局局長怕是也晚了,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站起身收拾好東西,一個人朝浴室走去。坐了一整天的車,人上了年紀,實在經不起折騰了,渾身酸痛的坐在浴缸裏,眯著眼睛整個人放鬆了很多。
漆黑的夜,就這樣過去,有一個明媚的早晨,金黃的陽光灑在赫宅外,赫宅大院裏,各色各樣的花含苞待放,翠綠的樹葉上,帶著淡淡的水汽和透亮的露珠,格外的美麗。
赫宅客廳裏,赫忠國早早的就坐在沙發上看早間新聞,赫博桓年紀大了,也沒有多少瞌睡,所以也早早的起床坐在赫忠國對麵看著九江早報。父子兩安靜的做著自己的事情,本來很和諧的客廳,卻被樓上的叫喊聲驚到。
“啊!”
兩人相視一眼,是沫沫的聲音。赫忠國急忙起身朝二樓跑去。
本來在臥室埋頭熟睡的赫茉莉被糖寶的電話吵醒,她伸手去接電話,可是手摸過去時,沒有摸到手機,卻摸到了冰涼光滑的東西,脊背一陣寒意,她“唰”的睜開雙眼看向那冰涼的東西,隻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床頭竟然有一條竹筷粗的青蛇吐著紅芯盤在床頭。因為從小害怕這種蠕動的蟲類,赫茉莉被嚇的瞬間清醒,她猛地坐起身,跳下了床,已然忘記了自己的小腹的傷口還沒有完全愈合。腹部一陣刺痛傳來,赫茉莉咬著下嘴唇朝後退去。
突然,門外赫忠國的聲音傳來,“沫沫,快開門!發生什麼事了!快開門。”
隔壁房間聽到動靜的赫肖晴身子一怔,很快又放鬆了下來,她提醒自己,沒事沒事,不是她做的,沒有人看到是她做的。嘀咕了一會,自己又鑽進被窩,瞪大眼睛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赫茉莉聽到自己父親的聲音,忍者腹部的不適急忙朝門口走去,她不時的回頭朝床頭望去,看到那條蛇還盤在那裏,她的心裏一陣寒意。有些顫抖的手打開房門,赫茉莉一個不穩差點摔倒在地,還好被父親扶著。赫忠國看著女兒鐵青蒼白的臉色,心急的問道:“沫沫,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赫茉莉搖頭,一隻手捂著小腹,一隻手指著床上的東西不說話。赫忠國順著赫茉莉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當看到那條小蛇時,心裏一驚,女兒臥室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來不及多想,他把赫茉莉扶著坐在書桌旁,然後自己走了過去,一把掐住那條蛇的七寸,打開窗戶扔了出去。他一雙凜冽的眼睛盯著窗外,外麵全都是父親養的奇花異草,這些花都是喜陽不喜陰,這麼多年了,從來沒有出現過這些小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女兒的臥室裏?
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良久,赫茉莉試探的開口叫道:“爸爸?”
赫忠國回神,轉身看向赫茉莉,收回自己那副冷漠的表情,眼裏滿是寵溺的問道:“哪裏不舒服?它有沒有傷到你?”
赫茉莉覺得爺爺似乎有點小題大作了,赫宅周圍都是花草樹木,有這種東西應該不足為奇,而且它並沒有傷到自己。
赫茉莉走到赫博桓身旁坐下,挽著他的手臂,靠在他的肩膀,小聲道:“爺爺不用這麼緊張,可能夏天比較悶熱,它也在找涼快的地方想睡覺呢?爸爸每天工作那麼忙,不用為了一條小蛇大動幹戈。”
赫博桓怎麼可能這麼算了,他在赫宅住了多少年,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怎麼可能會鑽進來一條蛇?給了赫忠國一個眼色,赫忠國會意,點了點頭,坐在一邊沉默不語。
赫茉莉見狀,立刻轉移話題道:“爺爺,今天我去笆籬別墅吧,在那邊習慣了,糖寶這兩天也在那,有她陪著我,您就別擔心了。還有爸爸,你放心啦,我已經差不多都好了。”
赫茉莉忍著腹部傷口的不適,帶著僵硬的笑臉,看著自己的爺爺,又轉眼看向父親赫忠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