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歌極為不悅,“我有些乏了,要先沐浴更衣,去告訴皇上,等得及就等,等不及就自己吃。”
望見她摔門進了正殿,福海歎了口氣,看來隻能回去複命了,誰讓這兩人命裏注定就糾纏不清呢?
蘇清歌出現在禦書房已是一個時辰之後,安淩炎竟然真就等著她,見她來才吩咐福海傳膳。
蘇清歌也不客氣,來到他對麵坐下,靜靜地看著他。
“去哪兒了?”安淩炎不動聲色。
“秦宮苑,回來的時候路過翟親王府。”
安淩炎握杯的手微微一緊,她還真敢直言不諱,“朕說過什麼?”
“不準去翟親王府,”蘇清歌聳肩,“我又沒進去。”
“從今日起,你若還想再出宮,”安淩炎挑眉,“必須離翟親王府前後左右三條街遠。”
“哦。”蘇清歌淡淡應了聲。
安淩炎又倒了杯酒,品了一口,“接近王兄,就是為了挑撥離間?”
“皇上多慮了,你與王爺曾聯手血戰欽合殿,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我自問沒有這個能力。”蘇清歌麵不改色。
“那莫非就是為了讓朕生氣?”安淩炎的語氣莫名地好了些。
“嗬,”蘇清歌嘴角染上嘲弄,“皇上何來的自信?”
“你……”安淩炎臉色有些難看,“那你究竟為何要騙他?”
“我沒有,我與王爺兩情相悅,隻不過是被橫刀奪愛罷了。”蘇清歌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橫刀奪愛?”安淩炎倏地站起身,“你與朕山盟海誓都是虛假的嗎?”
蘇清歌抬頭,仰視著安淩炎,“在皇上眼中,我與如此多人都糾纏不清,那你覺得呢?”
“蘇清歌,你給朕聽著,”安淩炎俯身,大手按在桌上,幾乎要捏碎桌沿,“朕不管你曾經跟先皇太子如何,從現在開始,你隻能是朕的昭容!”
“皇上不覺得自己太霸道了嗎?”蘇清歌美眸盯著他,毫無懼意,“你可以坐擁三宮六院,憑什麼我要恪守三從四德?別忘了,我是你從王爺手中搶來的。”
“見鬼的三宮六院!”安淩炎猛地一揮手,桌上的杯盞菜碟嘩啦一聲碎落在地。
砰——
禦書房外的侍衛隻當發生了意外,紛紛破門而入。
“滾出去!”
安淩炎抬手一隻酒杯直直地朝門口飛了過去,險些砸中最前麵侍衛的腦袋。
侍衛不敢多做逗留,灰頭土臉地關門退了出去。
“唉,”蘇清歌歎了口氣,側身避開安淩炎站起來,“好好的一桌酒菜,真是糟蹋了。”
“你幹什麼去?”安淩炎見她要走,一把拉住她,順勢拽至身前。
“皇上隻說讓我陪你用膳,如今……”蘇清歌惋惜地看了眼桌上的杯盤狼藉,“我也算是完成了皇上的命令。”
安淩炎的麵色陰沉沉的,手臂箍住她的身子,“朕命令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果朕讓你今晚服侍呢?”
“自然是謹遵皇命,”蘇清歌忽的笑了,笑得很無所謂卻又不掩嘲諷,“反正後宮的女人,不就是做這個用的?”
“朕隻說一遍,你給朕聽清楚,”安淩炎扳過她的肩,迫使她看著自己,“朕,從沒有碰過她們,任何一個!”
對上安淩炎極為認真的眼眸,蘇清歌不由得愣了下,他不似撒謊,可這後宮雖不比往日帝君的鶯鶯燕燕,也是有不少嬪妃的,他居然能守身如此?
安淩炎捧起她的臉,眼中閃動著溫柔的光芒,“朕隻愛過一個人,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會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