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正是魔獸覓食的時候,可在一個偏遠的臨海小村落裏,卻出現了一頭背生雙翼的雄獅,凶殘的一口將整個小屋咬碎,屋裏的人還沒來得及發出叫喊,就被一閃而逝的威壓鎮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吞進腥臭無比的大嘴裏···
直到紅日跳出海平麵,整個村落早已死寂沉沉,雄獅意猶未盡的眺望海麵,想找些海獸來做為早餐的主食,不想發現一座島嶼正慢慢飄來,不又興奮的發出一聲低吼。
“狽邪大人,公子身在傭兵之都,而且如今這片海域不太安全,很可能遇見回歸的藍鳴潞等人,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一名修者同樣看到飄來的島嶼,想到聖域神殿長老團之前的計劃,便猜想這座島嶼上很可能是姍姍歸來的江湖傭兵團主力。
然而因七位公子的崛起,在五域的威名如日中天,身為公子的契約魔獸,思想當然不能與人類相比,現在進食意猶未盡卻叫離開,而且還是懦弱的暫避鋒芒,雄獅覺得根本就不必理會這些蟲子的話,執意要將那座飄來的島嶼,連同村落一起葬入海底。
“有一頭聖階中期的畜生在挑釁。”大清早的,馬丁兄一副吊兒郎當的語氣將眾人從入定冥想中喚醒。
藍鳴潞睜眼,神念瞬間擴散開去,將海岸邊村落的場景盡收眼底,一絲怒意頓時激散出來,“的確是頭該死的畜生,而且身邊還有一支連畜生都不如的聖戰師戰隊。”
雄獅的存在,馬丁憑的隻有一絲對殺意的感應,但藍鳴潞的話讓他頓時明白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沒有一絲憐憫,因為自己的遭遇也沒有人會同情。所以他將這一切看的非常淡然,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去殺了那畜生!”
常徘徊在生死邊緣的人。能夠憑一絲直覺感應到危險的存在,魔獸則能憑借本能感應到危險的存在。當藍鳴潞等人站起身來時,雄獅就感知到致命的威脅,趁著對方還沒靠近打算趕緊離開,然而它剛轉身便發現無法挪動一步。
非常的識趣,遇到不可力抗的危險,雄獅選擇匍匐在地以服軟求苟活,而剛才建議離開的聖戰師,仰望著雄獅背上的一群人。小腿肚子很不爭氣的抽搐起來,因為他非常榮幸的猜中,島嶼上的人正是江湖傭兵團團長藍鳴潞一行人,同行的還有六個看似平凡的老頭。
這些看似平凡的老頭,以他聖戰師的閱曆完全可以猜出,他們就是老光明神諭和兩大公會的老祖幾人,隻有他們才有能力帶著人進行大挪移,而藍鳴潞他們目前還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喲,這畜生居然還是土係魔獸,咱們現在的裝備急需更新。不想再次來五域就有現成的材料可以撿。”馬丁兄從雄獅背上走到頭頂,用土係元素裹住手臂向魔核所在的位置抓去。
赤翼魔獅是羅利凱恩的靈魂契約魔獸,因為搶奪他人遺跡獲得奇遇。讓他黃金聖戰師的修為,擁有堪比白銀戰神的實力,而這頭雄獅的實力就已跟不上他的腳步,所以將它留在領地內放養,以便快速進階為神獸,隨他踏足更多的險地獲取機緣,隻是他放養的條件太過無道,以至於今日必遭死劫。
赤翼魔獅擁有中級神級霸主的實力意識非常強悍,可麵臨死亡卻又動彈不得。幾位聖戰師便認為是威廉圖斯等人所為,不然單憑藍鳴潞等人。根本就不可能將其壓製住。
“尊敬的神諭大人,無規矩不成方圓。這也是中立勢力一直強調的事情,狽邪是七公子大人的契約魔獸,由您出手壓製致死,這話傳出去定會影響名聲,還請主持公正。”
俯視著振振有詞的聖戰師,威廉圖斯一聲冷哼,徐步走到聖戰師麵前,“縱容畜生濫殺無辜,你已經不配作為一名修者,更沒有資格活在這世上。”
麵臨威廉圖斯的威壓,聖戰師雙腿不由彎曲,但他卻咬著牙硬撐著不跪伏於地,“北皇帝國東南部已經屬於七公子的領地,至於怎麼處理自己的子民,大人應該無權過問,哪怕整個領地一片死寂,都是這些平民當初自己選擇的路。”
的確,一個領地的領主,有權決定自己領地內附庸平民的一切行為,但若是事先聲明,附庸的人都是自己契約魔獸的口糧,肯定沒有人會選擇依附這塊領地,這聖戰師以領主的權利強詞奪理,威廉圖斯賞給他的是劈頭蓋臉的一巴掌。
壞了規矩還拿規矩說理,直接身亡算已經算是很痛快的下場了,馬丁兄摸著赤翼魔獅的頭笑道:“其實魔獸遠比人類更懂規矩,你就仔細說說五域現在的局勢,把植魔國和狂戰部落的事情說的詳細些,若是講得好,我也給你一個痛快!”
藍鳴潞帶著筱楠幾人到村落裏尋找存活的村民,雖然神念已經感知過附近沒有絲毫生命的痕跡,但百密一疏的現象也會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發生,所以親眼查實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