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雀立即布下一記由春燕之形,真鳳氣息為根袛的陣法,攔截河流,截斷滾滾江河。
陣法壓下,其實兩者並無克製之說,隻是純粹以力壓人,那樊皇魚顯然並非鱸仙水精那般好對付,可以像在洞穴時那樣讓龍長空隨意拿捏。
隻見其巨尾拍水,凝聚出上千水族之幻象,雖然這些水族都無立身之本,但都在水身之中蘊含一絲水裔神意。
上千水裔義無反顧與陣法對撞,每個水裔被陣法打死消磨後,立即又會有新的水裔被凝練出來補上缺漏。
龍長空暗暗點頭,分化境應該跑不了了,隻是應該沒有那散修流華那麼霸道。
巧雀手撚一張早年遊曆時偶遇劍仙所曾的劍鋒符,是那劍仙前輩仰慕之人,花廢兩年所造,一切準備就緒時最為重要的還是那劍仙融入符籙的一絲精純劍意,當時造有百十來張,那劍仙前輩意思著收下了兩三張做收藏。
此類符籙當是一次性消耗的物品,巧雀此時祭出此符有些過於著急了,主要還是那符籙品質夠高龍長空才會如此覺得。
那符籙極為霸道,被巧雀祭出後,天空原本的雲彩都已經消散,一道九尺劍光,懸於雲霄,直指河流中樊皇魚的真身,一劍落下,釘入頭顱。
隻是劍光隻釘入了一半,便被一把長劍截斷,劍光後半段被消磨殆盡,前半段已然沒入樊皇魚頭顱,而那長劍劍尖右下端則有了一道小缺口。
那被一劍差點打殺的樊皇魚幻化人形,再潛回河底運用水族之本命神通瘋狂汲取水運彌補自己剛剛受的重傷以及損失的大道。
忽然,剛剛幻化人形的樊皇魚,再次現出原形,在河底瘋狂翻滾,痛苦至極。一道淡青色光影從起頭顱處飛出,飛往巧雀身邊,那柄長劍再次出現,一劍落於青色光影之上,不料光影之上包裹有一層透明劍光再次阻攔長劍,而那青色光影則落於巧雀手上,青影消散,露出那顆黃色龍珠。
流華收劍立於龍長空和巧雀對岸,大聲道:“前輩殺一個剛入分化境的水族精怪,還要祭出此等劍符,不但如此還要百般算計,是早早算到我在,還是行事就是如此……膽小如鼠?”
巧雀微笑道:“你就光明磊落了?還隻有你一人,真的隻有你一人?”
流華道:“彼此彼此。”
龍長空與巧雀這一邊的河畔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兩座巍峨山嶽,再一定睛一看對岸也已經有了兩座大山,最後河流之底,緩緩上移,一尊比之先前四山還要高大的山峰破土而出,山的頂峰屹立著一道中年身影,表麵看來就像尋常農戶那樣質樸,可身上卻偏偏有一股我自巍然的氣質,男子一覽眾山小。
巧雀道:“五嶽獨毅陣,除了河流裏的那座大山,其他四座都是帶著神意的影像,不過也很麻煩就是了,特別是湊齊了五座山,必須破壞一座,破去陣法的完整性,而且隻能對中間那個最麻煩的真正山峰下手,才有用,不過要是真能破壞那這陣法也就沒了。”
好像這些還不夠,那條河流裏的樊皇魚好似被人一腳踹出,來到流華那邊的河畔,而那條河流瞬間凍結,冰封千裏,一位著藍袍,蹬布鞋的妖孽青年在那座大山旁顯現,腳往下一踩,一朵盛世冰蓮,纖毫畢現於青年足下。
巧雀笑道:“手段花哨,殺力太低,不過是個碎合,勉強夠看。”
巧雀伸手一抖手中多了一把豔麗的袖中刀,此舉便讓對麵三人神色認真起來。並不隻是因為那一把品質極高的靈器袖中刀,更因為從那一刻開始三人便感受不到巧雀的氣息了,好像其消失在了此方天地,但是用眼睛卻還能看到其身影。
雷文爍的書中曾說巧雀是那得天獨厚的刺客,那作為刺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隱秘身形,再就是一擊斃命,一擊不成便遠遁而去。
下一刻巧雀便消失在眾人眼中,龍長空則滿臉汗珠,心中大罵巧雀沒良心,你可以隱秘起來,那我咋辦,被他們一人一巴掌拍死?好像一個人就夠了。
事實證明沒有人理會這麼個水滴境,三人都在防範巧雀的偷襲一擊。
忽然,那位屹立山巔的中年男子,心之所至,向自身後方揮出一拳,堪堪抵擋住巧雀的一刀,拳頭中指被劃破,鮮血流淌而下,中年男子忍住疼痛,配合山腳下妖孽青年的一記冰凍術法束縛巧雀,用另一隻手快速遞出三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