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辦公室,一眼便看到那束火紅的玫瑰,抱起來聞了聞,百合正散發出陣陣香氣,很濃鬱。
‘女人都喜歡玫瑰花嗎?’
我搖搖頭,得因人而異吧!或者得看是誰送的吧!至少現在的我,看到這束玫瑰並沒有覺得有多開心。
相反,我覺得這是累贅,因為……過幾天我還得抱去扔了,還給我惹了一堆閑言碎語。
隻要一想到早上那些人異樣的眼神,我就恨不得把鄭浩給大卸八塊。
丫的,好端端的也不知道抽了什麼瘋,一大早跑來送玫瑰花,腦子有毛病吧!
將玫瑰花放回桌上,我拉開椅子坐下,喚醒早已休眠的電腦,鄭浩的頭像一直閃個不停,點開:
“昨晚的事不管你記不記得,反正我是認真的,一晚上沒睡,我先回酒店睡覺,中午你自己吃飯,晚上來接你一起吃晚飯。”
我的心仿佛被什麼觸動了一下,‘一晚上沒睡,就為了一大早趕過來…….我昨晚究竟做了什麼?
摸了摸腦袋,我迅速拿過手機,打開昨晚的聊天記錄。前麵的還好,就聊了大學的一些事情,但後麵……誰能告訴我,怎麼聊著聊著就開了視頻?
一想到我半夜醒來後的模樣,一個可怕的念頭從我腦海裏一閃而過,該不會我昨晚和他……
我用力拍拍腦袋,想要回憶起昨晚的事,可腦子就像斷片了一樣,怎麼都想不起來。
喝醉酒,真可怕!以前我不相信酒後亂X一說,現在看來,也不是沒可能的。
如果昨晚鄭浩在我身邊,說不定我們已經……太可怕了!還好昨晚在家裏,以後絕對不能多喝了。
……
因為一大早郝夢宇就作了個大妖,我這一天都過得戰戰兢兢,提心吊膽,連瞌睡都不敢打,生怕一不小心睡著了,沒有及時看到他的命令。
我也第一次體會了一把什麼叫度日如年,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我背起背包往外走,但剛走出辦公室,便遇到了郝夢宇,想轉身回辦公室,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明顯不可能。
我隻能硬著頭皮,露出標準的八顆牙,欠著身子說:“郝副總!”
郝夢宇雙手插兜,看了一眼我身上的包和耳朵裏的耳塞,輕啟薄唇:“下班了?”
淡淡的一句話,說不上是什麼情緒,我隻覺得頭頂懸掛著一顆炸彈,隻要一抬頭,就能撞上去,然後‘轟’的一聲,將我炸得粉身碎骨。
我現在這裝備,如果我說沒下班,去上廁所,肯定是在騙鬼,但如果我點頭說‘恩’,他肯定又會說‘前兩天說的你都忘了?’。
索性,我閉上嘴巴,用沉默來代替回答,順便將頭埋得更低。
郝夢宇輕聲‘嗬’了一聲,突然道:“腦袋埋這麼低,脖子不疼?”
疼啊!怎麼不疼!我心說,卻不敢將頭抬起來。
還好我腦袋裏裝的東西比較少,沒什麼重量,不然,以我這細長的脖子,肯定承受不住它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