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尚聞言臉上一白,他因為芙蓉的事情開始,便一直質疑安璃,卻忘記當初是安璃安排的計策,才讓他生擒戴於謙,活捉了敵軍主將。
宋遠智盯著徐尚:“因為妒忌妄自猜測,不讓我們將軍去提審都長史,無法預估南城外敵軍動靜,如今我們將軍隻能親自出城和西境犬戎兵談判,現在,你滿意了?”
“……”
徐尚愣住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著宋遠智:“宋軍師,說的可是真的?”
“我為什麼要騙你?”宋遠智微微的眯起眼睛,眼縫中透出了一點針尖般的光。
“……”
徐尚的臉色微微蒼白了一下,追上了已經走下城樓的安璃,下跪道:“將軍,末將錯了。”
“你何罪之有?”
安璃不明白剛剛還和她爭鋒相對的徐尚,為何突然衝下來跪著跟她道歉。
“將軍為了柴桑城的安危以身犯險去議和,末將不應該妄自揣測將軍,末將願意隨將軍一起,一路護將軍周全。”
徐尚怎麼知道她要去犬戎軍營議和,然後她的目光對上了站在城樓上的宋遠智,看不出來這個宋遠智還是個碎嘴的主。
安璃扶起徐尚:“徐將軍剛剛才回答過,軍人的天職是
令必行,禁必止。如今我給徐將軍的令是什麼?”
徐尚聞言再次跪了下來:“末將定將死守柴桑,人在城在!”
其他的士兵見狀也都高呼“死守”。
柴桑城裏士兵們和百姓們的恐懼,被這震耳欲聾的吼聲掩蓋住,眾人仿佛又有了幹勁。
雖然西城門的大部分軍隊都調取了南城,但是西城還是留下了基本的功防部隊,在聽到主將要隻身出城談判後,城中一些年輕力壯的男子也自發的加入到城防的隊伍裏。
九黎的軍隊由黎三率領著去了南城。
安璃和孫勁鬆、宋遠智,在軍機處等到半晌午,出城送議和書的侍衛終於回來了:“對方同意議和,但是地點不能是城外,而是在他們的軍營中。”
“這不行,進入他們軍營太危險了!”宋遠智抗議。
孫勁鬆附議:“是啊,不能去。”
“乞顏畢力格不傷我。”安璃雖然沒有自信能讓犬戎王退兵,但是她相信隻要有李沐浴在,乞顏畢力格就不會真的傷害她。
……
安璃本來準備隻身前來,但是拗不過孫勁鬆和宋遠智的堅持,隻能將他們兩人也帶著。
來到地方陣營前,便有人上前繳了他們的武器,然後三人被一個侍衛領著上了馬車。
一行人在馬車上顛簸了半個時辰還多,算算腳程,這裏應該離柴桑有三十裏開外的路程。
下車的時候,侍衛要給眾人帶上眼罩,孫勁鬆很是抗拒,他們是來談判的,怎麼還把他們當犯人了不成。
安璃卻示意孫勁鬆照做。
“他們應該是怕我們此行來查探他們營地虛實的。”安璃和孫勁鬆被人領著往前走時道。
“小人之心。”孫勁鬆冷哼了聲。
“對付大宇人,這叫謹慎,孫爺難道沒有吃過大宇人的虧?”
這個聲音說話的時候,眾人的麵巾已經被拿掉,安璃也看清了說話的人的樣貌,四十歲上下,長的倒是和乞顏畢力格有幾分相似,但是沒有乞顏畢力格的大氣,骨子裏透著股斤斤計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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